寒为血脉杀性,阳为体内圣光,仿佛两条太极鱼,吵嘴瓜代,环抱在心脏上,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洛府没了,换来了李念开启灵窍,回归一个正凡人。
李念吃饱后,闭目调息,感知着身材的窜改。
“鄙人并非风族出身,情愿归顺洛府。”
“接下来,有何筹算?”李念问道,先安设好这对母女,然后他再去剑山,也算,酬谢洛家十七年的哺育之恩。
徐凤仪轻抚额头,洛家蒙此大劫,她差点忘了这茬。
徐凤仪再度斜了李念一眼,鄙夷道:“就怕你个呆痴,人家看不上。”
很快,二长老带头,一行人卷走风府统统财物,今后四散天涯。
入夜。
……
“娘,你如何了。”洛薇体贴道。
路途上,徐凤仪向李念问了很多事。
“我是风家二少风朗,是个无用的废料,活着跟死了没辨别,你们把我舌头割了吧,把我双手双腿剁了吧,只要给我留一条……”
而剑法嘛,李念自幼看着洛行舟练剑,那些行动、剑招,都刻在骨子里,顺手就用了出来。
夫人带着蜜斯和姑爷,已经很难了。
策马疾奔一天,李念与洛薇母女在一间破庙歇足。
“愿为洛家赴汤蹈火……”
“别自傲过甚,每年尚德宗考核的人不下数千,宗主能看上的,更是凤毛麟角。”徐凤仪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嘴上刻薄调侃,瞥向李念的眼神,却带着一抹欣喜。
洛家哺育李念十几年,被秋风镇当作笑话,明天这傻子,不但为本身正名,也算替洛家出了一转头。
他的天赋,剑山第一,别说临武国,放眼南境,无人能出其右,诸国皇子也被李念压得抬不开端。
“眼下,我们需求一个背景,尚德宗再合适不过,据我所闻,尚德宗宗主是个惜才之人,你和薇儿能拜进尚德宗,成为他的亲传弟子,风族不敢再究查。”
“如何跟我说话呢?”徐凤仪斜了李念一眼,解释道:“不要觉得阿谁杜长老为风家脱手,我们就不能去尚德宗,他小我代表不了全部宗门。”
“咳咳。”
十七年来,洛家在李念身上耗损了大量的六合灵材,家属八成以上支出,都用在了这位呆痴半子身上,活脱脱一个装满各种补品的药罐子。
“夫人,这些人如何措置?”一个半身衣衫破裂的男人,指向瑟瑟颤栗的风府世人。
至于他的修为和剑法。
徐凤仪摆手道:“走吧,行舟若还在,也会让你们走,二长老,洛府老幼的尸身,费事你好好安葬,过后,尽快分开秋风镇。”
李念翻开油纸包,内里是一只烧鸡,他昂首看了一眼徐凤仪,这位岳母嘴上暴虐,实在心肠还是很好的,起码十七年来,洛家没虐待过李念,固然他每天都要挨徐凤仪的数落。
跟着骏马嘶鸣,两匹灵驹如暴风般冲出镇子,直奔永城方向。
不白费洛行舟多年的心血。
“你疯了吧。”
“去永城。”徐凤仪道。
“永城?”李念眉宇微皱,那是风族老巢。
李念解释说,当时因为惊骇,莫名开了灵窍。
她从须弥袋取出被褥铺在干草上,然后捏了捏洛薇的小脸,又朝李念扔去一包东西:“吃饱了,好好干活,把在洛家十几年没出的力,今后全给我补返来。”
“你若活着,必然也会感到欢畅吧。”徐凤仪吐出一口压抑的气,牵着洛薇的手走向府外。
留他们在身边,风族抨击,他们都会死,并且阿谁时候,这里的人,还会成为夫人的拖累。
李念在洛家的时候,不会做这类事,只会坐等吃喝,现在也知人冷暖了。
进一个小小的尚德宗,不难。
“对,永城尚德宗。”
场中,八九道身影同时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