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的石道上响起雷声。
固然在岷山剑会时是一样的脸孔，她现在并未做任何润色，但毕竟岷山剑会瞥见她的人极少，并且她此时替打发赶车的天然，便成了她身份的最好粉饰。
当打发的手中末花残剑的剑丝散开，每一缕剑丝的前端瞬息流淌出一缕晶莹的水流。
也就在此时，一个轻而凝集的声音已经传入她和打发的耳廓。
“马蓄养不易，又不是它的错，既有才气令这车完整静止，又何必连马一起杀了？”
她的剑不在那边。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昂首，只是安静看着火线的路面，但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倒是霍然昂首。
马车上载着的并非是平常的车厢，而是数个粪桶。
这已不是纯真的真元气味。
当打收回剑时，这些本来安静肃冷的眼睛里都刹时充满震惊和不能了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