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白泽躬身施礼，说道：“大争之世，杀伐不成制止。贤人以‘仁’定纲，以‘礼’为道。现在纲常颠覆，还得仰仗先生‘悬壶济世’。”
白泽看向那少女，模糊还能辨认出小时候的模样。
当年他亲往岳麓书院拜访尹韬，倒是没能见到他。尹先生给他留了一幅字条，托彼苍揽月楼花魁李师师交给他，写的便是一句卦辞。
观我生，进退，未失道也。
好久不见。
“不。”院长微微一笑，说道：“是夫子亲笔。”
可……
“先生谦善。”白泽说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思路及此，卢凝仙子顷刻间如遭雷击，只觉豁然开畅！
再加上陈元方的剑道根底的确出众，彩云拜入落霞峰时便已经在练的功法《凤舞九天诀》的确高深。
院长看白泽的目光落在那牌坊上的大字上，说道：“真人感觉这字如何？”
截江截江。
陈守仁，宋之问。
“愿闻其详。”白泽说道。
卢凝仙子问了些当年的旧事，白泽对答如流，已是让那女子笃定，此人恰是截江。
院长淡笑道：“自古有‘杀身成仁’，亦有‘为仁杀身’。真人现在才是北境真正的但愿，老朽在真人面前，也要让开一步啊。”
卢凝仙子面色微红，说道：“如此也好。倒不知真人的真容，究竟是何面孔了。”
莫非！？
白泽震惊出声。
那白发剑客转头望去，庙门牌坊，“至公无我”四个大字端是正气凛然。
那白发剑客凝眸一看，只见落霞峰顶上，鲜明栽种着一棵枯柳。那柳树模样极其惨痛，大半截树身都被毁了，为数未几的柳枝也是光芒暗淡，跟着东风苦楚飞舞。
一起上，两人又扳谈半晌。
昔年这两位的比武，可谓是牵涉了北境诸多大人物的视野。
统统都连起来了！
那一身绛红色裙装的女子甫至庙门，瞧见白泽的模样，愣了一瞬，游移道：“截江道友？”
当年陶弘景让他练的《浩然正气剑》也是。
厥后云海仙门至公子白泽非命荒漠的动静传遍北境，动静飞到流霞洞天时，彩云还为此大哭了几场，经常自言自语，“小神仙死了”之类的话。
这截江真人的模样，如何感受和云海仙门的那位有几分类似？
卢凝仙子惊奇道：“真人竟认得这柳树？”
白泽无可何如。
“卢仙子，如何？”白泽发觉到卢凝的目光，问道。
这般惨景之下，倒是有一口极其菁纯的气机在吊着那棵老柳的性命。
山道首尾的两座牌坊，“至公无我”，“反求诸己”还是，在明丽春光下熠熠生辉。
那白发剑客浅笑道：“小彩云，好久不见。”
卢凝仙子内心格登一下，模糊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流霞洞天，落霞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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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白泽南游，是以易容术法改换了脸孔的。而跟着金丹被掏，他转修《太虚古经》，一身气味也随之产生窜改，卢凝没能认出他来，实属普通。
当年截江真人给彩云的见面礼实足贵重，的确不能称之为“见面礼”。
那白发剑客往岳麓书院走了一趟，祭拜尹先生。
……
“柳爷？”
当此时，一道身影悄悄呈现在这方地界。
白泽甫一到达这处钟灵毓秀之地，便有了一种极其熟谙的感受。
绝境长城。
这统统连在一起，由不得不让卢凝仙子多想。
“昔年一别，我和玄道长往北地绝境长城走了一趟。”白泽看她还是思疑，说道：“经历了些许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