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雅间,余幼微绣口一张,又是一杯美酒入了喉咙。她听平话人的声音力透纸背,轻眯魅惑独绝天下的眼眸,玫瑰逸彩,巧笑嫣然。
陈登倒是不必忍,哈哈大笑起来,对白泽打趣道:“白小兄弟,你这三寸口舌,也不比儒门策士差多少啊!”
银甲军过境,直接踏碎第四道门。杜晦死无全尸,第四道府墙被轻骑四轮冲锋踏平,银甲军潮流般涌进内府,再开杀戒。
阿谁绝色倾城,魅惑无疆的少女走上平话台,车夫就跟在前面。平话先生愣住了,一半因为少女无双姿色,一半因为那古怪车夫的杀气。
“世子霸道在理,杜某为求自保,获咎了!”杜晦一剑格开大戟,脚步一闪,杀向慕辰,儒剑寒光夺目,剑气如织。
杜晦眼神抖了一抖,可还是面色如常,道:“认得。”
飘香阁上雅间,余幼微看着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杜府被慕辰一把火烧得脸孔全非。然后少年将军带着略有毁伤的轻骑,横行霸道,向来时路,返来时处。
带两百死士守第四道门的,恰是曾拜师齐国稷放学宫的儒剑杜晦。
车夫抱剑,不知自家主子俄然来的这闲情逸致是如何回事。明显到了商会门口,却家门不入,带他来到了这么个处所,是要看世子大开杀戒吗?
“哈哈!”白泽抚掌大笑,见慕轻灵被杜晦一句“你心中痛恨也该消弭了”气得颤栗。这文士看起来斯文,可拐弯抹角骂郡主蛇蝎心肠,杀了他弟弟和儿子后还不依不饶上门挑事,实在表里不一。
杜府灭门,看热烈的酒馆来宾感觉无趣,又重新回到飘香阁喝酒,一边听书一边议论方才世子马踏世家将会给南域乃至全部燕国带来如何翻天覆地的大窜改。
银甲军铠甲护体,杜府死士只是布衣。不过一盏茶工夫,两百死士只剩十来个,各处死尸,血腥味浓烈刺鼻。
然后统统人都止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