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桥上,蓑衣剑客快忍不住了。
“嘣!”弓弦震惊。
“世子,再来一曲!”间隔不远,有人遥举酒杯,对慕辰喝道:“白日世子纵马踏世家,夜里琴声一曲才子傲视,当真文武双全呐!”
慕辰将古琴放到船头,也看向乌蓬中的奥秘少女,内心冷傲一番,深思河阳城中,倒是从未传闻有此等女子。
那剑客动了,古剑直指慕轻灵。白泽怒极,一步五丈,大呼一声:“巨剑术!”
剑裂渔船,船蓬中两人直接身故,余下几人踩着船只断木,冲天而起,运剑如风,杀了过来。
白泽黄山出鞘,可有人比他更快。慕辰一脚踏船头,将画船踏得一震,腾空而起,一记滚剑式,剑气纵横而出,只听叮叮铛铛一片爆响,弩箭尽数被他挡下,全数被扫落清河当中。
余幼微神采如常,倒是让白泽暗自防备起来。
“如何,世子不信?”余幼微看满座皆惊,笑了起来,当真沉鱼落雁。
余幼微也不推阻,走上前去,温婉地跪坐下来,说:“既然世子有请,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又是劲弩,六箭连发,从两艘渔船船蓬里吼怒而出,两面夹攻,数十根短箭在夜色中吞灭乌光,兜头向画船船头四人袭来。
拱桥之上,蓑衣剑客刚要脱手,余幼微俄然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抬起的右脚又缓缓落了下去。
“哈哈,有劳徐兄脱手互助!”慕辰也不回绝,一记滚剑,重新落在船头。
“世子好技艺。”余幼微自顾斟酒,笑道。
徐公子赶了过来,可没等他脱手,拱桥之上,一道身影兔起鹘落,脚踩清河花灯,飞了过来,一脚将徐公子踹进清河,足尖一点,古剑出鞘,直奔画船慕轻灵而去。
“徐兄过奖。”世子闻言一笑,遥相举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余幼微不笑了。
一剑分七剑,直刺剑客面门。那黑衣剑客哼了一声,古剑横斩,愣是将黄山七剑尽数劈飞。
三艘船,都不是清河居的画船,而是平常渔家捕鱼的渔船。
“船家,再进一步,死。”慕辰淡然放下酒杯,双眼一沉,说。
那青剑气的仆人也是黑衣蒙面,只不过手中长剑,较着不是凡铁,一个照面,让慕辰吃了个闷亏。
白泽只看了一眼,天赋道胎悟道无双,只一遍,他就将那剑技记在内心。
上剑凝意。
“放箭!”有人在暗处一声令下。
此岸。
慕辰见余幼微还会喝酒,当下对那少女更是猎奇起来。可他刚要说话,白泽俄然“嗯?”了一声,目光隐晦地看了四周缓缓靠近的船只一眼。
蒙面刺客足尖一点,也冲了畴昔。两人第二次比武,双剑眨眼之间拆了三招,将清河河水震得四周飞溅。
慕辰看余幼微不动如山,悄悄坐着,神态天然,不像是装出来的,再加上他也看不清那少女秘闻,当下道:“少店主临危不惧,也非平常闺秀可比。”
慕辰出门没有带剑,只是笑,说:“戋戋毛贼,扰我兴趣,唯有以死赔罪,谈甚么有没有掌控?”
白泽发觉到少女身上一闪而过的杀气,还没摸清楚如何回事,那如有若无的杀机又俄然消逝。
渔船还在靠近。
“商会买卖。”余幼微轻笑,“世子叫我幼微就好。”
“信!哈哈,本世子有甚么不信的?”慕辰取出一只酒杯,亲身给余幼微斟了一杯清酒,说:“只是没推测,商会的少店主这般年青,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来,本世子敬你一杯!”
“世子,我来助你!”方才擦肩而过的徐姓公子却令船家掉头,抽出随身佩带的长剑,大声叫道。
“呵呵,本世子本日马踏世家,还觉得那帮老不死的能忍气吞声到甚么时候,看来这些世家的度量也不过如此,现在就忍不住了。”慕辰嘲笑一声,又斟了一杯酒,自顾自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