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书意也搭话道:“对对,李公子还是快随小妹去吧。”
“李公子公然深藏不露,没想到不止在诗文、见地等方面如此出众,竟连棋艺也是这般高深莫测,小女子佩服。”棋韵说罢便退了出去,而她那里晓得李愁心当年随抑尘道长学艺之时,就是用下棋来解闷的。
“少废话,即便你有再高的本领,彻夜也休想将剑带走,我身边的但是我章家一手搀扶起来的鄂陵第一大帮会——龙虎帮,这三十二大家人技艺高强,看你待会是否还如现在这般嘴硬。”章饶不成一世地以为这剑匣本身势在必得。
“李公子请坐。”严二两表示李愁心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夜色微凉,风不时吹起一些飞叶杂草,整条长街都显得非常冷寂,李愁心走在街上,像极了一个孤傲的过客,怀中抱着剑匣,冷冷僻清。
李愁心便往三妙堂的方向走去,而章饶仍旧站在原地看着李愁心的背影消逝在夜色中,仍然还对方才产生的统统心不足悸。
李愁心也不墨迹,“那就一起上吧,我赶时候回家。”
俄然,李愁心向后一跃,立住,说道:“砍完了吗?此次可到我了。”
躲在远处的章饶目瞪口呆,这二两楼真是大手笔,竟连漠北断刀这类妙手都请了来,传闻这漠北断刀所修功法霸道刁悍,刀法刚决,快且矫捷,又不失蛮牛之力,曾一度在漠北让人闻风丧胆,死在其刀下之人不计其数。
那章饶倒也没讳饰,说道:“那是天然,宝贝嘛,能者得之,再说这鄂陵城除了二两楼的楼主本少得不到以外,就没有甚么是本少想要而求不得的。”
章饶闻言,看了看李愁心,明显看上去弱不由风的文弱少年,怎会如此可骇,因而喊醒地上的人,相互搀扶着分开了此地。
李愁心见章饶已然归服,也客气说道:“章少,如此甚好,既是朋友,今后我在鄂陵可就仰仗你章家了。”
进了门就连连与李愁心道歉,不过李愁心也并未放在心上。
而此时的李愁心却明白,不能下死手,以后还得拉拢章饶,因而连剑都没拔,赤手空拳就迎了上去。
李愁心放下剑,坐在了严二两中间的椅子上,中间桌子上的茶杯中正冒着阵阵香气。
李愁心看着拜别的章饶等人,嘴角微微一笑。
“楼主,我看夜色已深,不如愁心就先行告别了,他日再叙如何?”
刚走两步,一把只要半截的断刀便从天而降,稳稳插在李愁心脚尖的街道上,拦住了李愁心的来路。
现在,楼上的琴声停了下来,定然心神已乱。
“李兄,本日真是怪我眼拙,刚才真是感激李兄部下包涵,不然我怕是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了。李兄,我决定了,今后和你做朋友永久不做仇敌。”章饶若劫后余生的与李愁心说道。
李愁心见目标已经达到,搂着章饶说道:“章少,既是曲解,那便算了,不过愁心有两言相赠,一是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仇敌要好;二是我李愁心对待朋友肝胆相照,对待仇敌从不手软。”说罢回身朝着剑匣走去就要分开。
顷刻之间,只见一道刺眼的光芒如阳光撕破夜空倾洒而下,雄浑凌厉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杀手当中,一声巨响让全部沉寂的街道变得更加沉寂,杀手们连惨叫都未及收回便死亡于此,唯见地上留下一个整齐光滑的剑坑。
李愁心仍然安静如水,看着面前放肆的罡一刀,缓缓说道:“刚一刀就刚一刀,看你是否真的能刚住。”
李愁心看着面前此人,凶神恶煞模样,身着羊皮背心暴露结实的肌肉,一看便是将娘家工夫练到极致的妙手,一拳恐有千斤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