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都听公子的。”李安如止住哭声,去打了水为吴忌洗濯后,带着吴忌在庄子里闲逛。
李安如的哭声越来越大,却被屋外的一声怒喝打断。
“公子,要不要归去了?”李安如问道。
“公子你收下安如吧!”
李仇武一一道来当年之事,此中酸楚又岂是言语所能表达。
吴忌揽住李安如的杨柳细腰,对甘文绍直刺脖颈的一剑不闪也不避。
“李庄主有何事?”吴忌问道。
吴忌仰仗雄浑的内力,夹住甘文绍刺来的剑。
“这位公子,还要打吗?”
“小子不想死,就从速滚!”
“安如跪下!”李仇武看着李安如,一声轻叹后喝道。
落地的响声传到了屋外,一个年纪十六七岁的小女人赶紧跑出去,把吴忌扶到床上坐着。
“安如不哭,谁敢说你没用,我就拿剑砍他,安如带我去庄里转一转如何样?”吴忌轻抚李安如的小脑袋。
甘文绍指着吴忌的鼻子叫骂。
“李庄主这是为何?还不快起来?”吴忌想要扶起李仇武,李仇武却说吴忌不承诺,他就不起来。
“也好。”吴忌点了点头道。
“哈哈哈!吴少侠见笑了,我李仇武是活过两世的人了,又岂会连这点识人之明都没有?”李仇武大笑道。
直到日上三竿,吴忌才展开沉重的眼皮,想要翻身下床,脑袋却一阵疼痛,叫他摔在了地上。
这偏僻山庄当中,另有这等小美人,吴忌初涉尘凡竟看得呆了。
剑柄一端从甘文绍的手中脱手而出,剑身折断的力道反弹到甘文绍的身上。
“小女人你别哭啊?别人还觉得我欺负你了。”
“哎,少侠有所不知,现在唐国残存的权势都在甘家手中,安如虽是先皇血脉,却只是婢女所生,若在甘家手中只会是个傀儡。”
李仇武却没想到教出吴忌的倒是隐世的燕无敌。
“可我不需求人奉侍。”吴忌一愣,李仇武竟然找来这么个标致的傻女人。
“你找死!”甘文绍见吴忌之举,眼里闪过妒忌的火光,一剑直取吴忌人头。
“吴少侠,安如跟你以后,就与唐国之事再无牵挂,只求能为唐国皇室持续一点血脉活着。”
小女人闻言面色一下变得羞红,低声喃喃道,“我的事就是奉侍好公子。”
吴忌仿佛看到阿谁繁华唐宫在烽火当中,瞬息间毁于一旦,多少皇家子孙惨死。
李安如也在一旁哭道。
“要剑吗?还你!”吴忌二指一用力,剑身一弯,甘文绍的剑回声断作两节。
“当年魏武雄师势不成挡,踏平八国。唐国皇室只要我与安如逃得一命,在这李家庄安身,本想就此终老,却不想既然有人欲挟持我与安如,调集唐国旧部,企图复国。”
“甘文绍,你甘家狼子野心,若唐皇未死,你们该死灭九族!”李仇武站起来挺直身板。
“你们这是为甚么?”吴忌瞥了一眼像立在中间的木头一样的李安如,固然标致,但带在身边就是平增一个累坠。
吴忌见小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惹民气疼,抬手悄悄抹去小女人的泪水,让本身的声音尽量暖和。
“甘家的阿谁少爷说等我去了甘家,就要任他摆布,公子你收下我吧。”
一个与吴忌年纪差未几的年青人一人闯了出去,吓得李安如不由打个寒噤,连哭声都止住了。
“而我李仇武就是当年的长阳君,假死唐宫,只为了保存先皇一点血脉,救下安如,可早已受了重伤,不知还能活多久。”
而甘于隐世的这般大才定然是八国当中的前辈高人。
在李仇武的心中,能教出吴忌如许的弟子,定然是文武兼修的隐世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