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吴忌身材的下落,浑身被青色剑芒所包裹,仿佛化作了一道流星,划落人间。
雷鸣普通的轰响,在练武场中响起。
如此反而激起了二人的好战之心,二人越战越勇,都用尽尽力,出招毫不包涵。
吴忌也是满头的精密汗珠,可眼中的浓浓战意却没有一点减退。
当落地稳住身材以后,不管是吴忌,还是关潼,都是持续蓦地出招,持续拼杀,仿佛相互搏杀的两端猛兽在逞凶斗狠。
二人眼中都明灭着想要打个痛快的光芒,却又强行按捺下来。
“那就来吧!”
关潼脚下步法之快,几个眨眼之间,就猛冲到吴忌的面前,涓滴不给他躲闪的机遇。
吴忌瞧见关潼身上的疤痕,也倒吸一口冷气,暗自想道此人是如何活到本日的?
“我自十二岁就上疆场斩下胡夷战兵的脑袋,这一身的伤痕,就是我十年军功的烙印。”
余波卷着漫漫黄沙向练武场外分散,这些亲兵纷繁倒在了地上,灰头土脸的,很多还把灰土进进了嘴里。
“痛快的,都还在前面。”
这些亲兵闻声练武场中没了动静,赶紧爬了起来,转头看去,练武场仿佛被削掉了一层,纷繁暴露骇然之色。
二人还是缠斗在一起,这些亲兵的心中惶恐,不过下一秒却让他们完整惊呆了。
关潼眼中的战意一时澎湃而出,便不再压抑,握紧了手里大刀,举过了头顶,蓄势而发。
关潼浑不在乎,反而开朗大笑道。
围观的亲兵们只能瞥见闪个没完的刀光剑影,完整看不见吴忌与关潼到底是如何进犯的。
而吴忌正拿长剑指着关潼的眉心,凌霜剑气在关潼眉心刺出一个殷红的小点,从中流出一缕鲜血。
二人相互何如不得对方,就同时撤去力量,噔噔地向后每退一步就踩出一个坑,如此连着退了数步才稳住了身材。
爬起来的这些亲兵只能瞥见漫天黄沙当中的两个玄色人影,被挡住了视野,别的甚么都看不清楚。
吴忌长剑一出,凌厉的青色剑气仿佛有横扫千军之势,仿佛海上的暴风雨激起的千层浪涛。
二人每一次出招,都仿佛两块沉重的金属狠恶地碰撞在一起,却又被一股巨力反震开,仿佛离弦之箭,飞射而出。
但是方才稳住身材,吴忌与关潼几近同时腾空而起,手中刀剑拼杀在一起,又劈又砍,缠斗在一起。
“谨慎了。”
关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压抑住心底的镇静,可声音模糊都在颤抖,手中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吴忌收起长剑,一把关潼拉了起来。
吴忌被暴风袭扰,发丝飞扬,面色沉寂如水。
关潼脱掉上身的衣服,暴暴露上身意味着力量的线条。
当!
关潼就像行驶波浪当中的一艘帆船,要与这千层浪涛存亡对决。
双脚扎上马步,吴忌用双手握住长剑,举剑迎上关潼从上劈下的大刀。
一击碰撞以后,吴忌手中长剑与关潼的大刀擦出火花,两人刀剑相接,看似仿佛没有章法的相互狂劈乱,实则是二人出招的速率太快,身材的本能反应已经超越了大脑神经的反应速率。
金属碰撞的声音如同雷鸣轰响,一阵风波向四周分散,掀起黄沙漫天,覆盖了全部练武场。
关潼一手紧握大刀,半跪在地,满头的大汗淌了下来。
撞击后的余波在练武场中卷起黄沙飞舞,沙飞石走,就连关潼的亲兵也被震退数步。
关潼吼怒一声,大刀立劈,以攻为守,掀起阵阵暴风,在一声轰鸣之下,与吴忌的千层激浪撞了个粉身碎骨。
就在这半晌之间,这些亲兵看到吴忌拿着剑在空中翻滚了一圈,身材倒悬,双手握住长剑,剑尖笔挺朝下直指关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