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明白。”刘和尚站起家,给陈德兴施了一礼,便辞职出去。走到门口,却又被陈德兴叫住了。
郭芙儿呵呵一笑,道:“二哥儿本来是有弘愿,不想急着结婚便罢了,无妨先纳一房妾室吧。你看这蓉儿……如何?”
“蓉儿太小?”郭芙儿怔了一下,“不小了,蓉儿已经十三了,过完年就是十四,为娘当年嫁给你爹爹的时候也就这么点大。”
郭芙儿被陈德兴灼灼的目光一望,脸颊顿时粉红起来,却又舍不得斥责,仿佛非常享用这目光打量似的。过了半晌,才轻咳一声:“二哥儿,本日已经不早,不如且先安息吧。”
陈德兴心想,这俏娘亲真是不幸,十三四岁嫁了个二十多的军汉,没过量久便守了寡!现在明显是朵怒放的牡丹花,却无人采摘,夜夜只能独守空房……
在陈德兴大宅子的厅堂内里,这个时候恰是艳阳高照的中午,一席家宴,已经到了酒足饭饱的时候儿。
呃,并不是把本来的地主驱走侵犯,而是侵犯无主之地――扬州城周遭这些年来源经烽火,而每一次兵灾以后,总会有无主之田呈现,本来的地主或是死于战乱或是举家流亡。他们的地盘便被两淮将门无偿占有了,这便是一个官身的代价地点!
在肯定儿子偶然科举以后,郭芙儿掩口轻笑道:“这就对了,我们淮人读书可比不了江南的士子,扬州附近的耕读之家这些年残落的短长。此次北虏南侵,又不会有多少耕读之家幻灭,莫如等兵祸过了,再给二哥儿觅一个知书达礼的,最好是爷娘兄弟都折了的。”
“和尚,”陈德兴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归去吧,明日去武锐虎帐中替我告个假。”
陈德兴的这俏娘亲到底是将门之妇,常日来往的也多是差未几身份的女子,晓得的军国大事但是很多。
说着话,郭芙儿便起了身,莲步轻移逃了出去。
郭芙儿听他说要去四川兵戈,眉头微微一蹙,“还要去四川战北虏?传闻四川的鞑子乃是他们的大汗亲统,光是真鞑子就有几万呢!恐怕又是一场苦战……”
刘和尚之前连个无品杂官都没有,只是以一介功效。前日之战的功绩固然不小,但是根柢在那边,升到承信郎已经连转了九个官。在陈德兴的二十一个义兄弟内里有好几个官比他还大。但是宋朝的文武调派并不必然和官阶完整对应。官阶较低者也能获得一个大些的调派,官阶较高者也能够担负较小的调派。
“娘亲,蓉儿太小了。”陈德兴摇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