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她是倡寮老板?这……这也忒夸大了吧?一个十七八的少女,竟然做起了开倡寮、拉皮条的买卖,这大宋朝真恁般开放?
“小娘子如何称呼?”陈德兴皱着眉头发问,目光却四下打量,屋子并不宽广,仿佛也没有甚么能够藏人的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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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兴转头对一对狐朋狗友道:“百万,羽士,要不也给你们叫两个女人乐和一下?”
现在固然是战时,贾似道又下了全城宵禁的号令,但是瓦子巷的买卖却还是昌隆,只是热烈的市口移到白日——满城都是有明天没明天的军汉,莫非还能不让他们欢愉一把?
杨婆儿掩口轻笑着,“二郎君忒地客气,你且跟我来吧,莫让崔娘子等急了。”
“高朋?”陈德兴又一皱眉,“崔娘子她……”
朱四九却红着脸只点头:“官人,我不要……”他一举手里的宝剑,“我还要庇护官人。”
“下官陈德兴,见太小娘子,不知小娘子何故戏弄某家?”
“甚好!”
“恰是。”
黄智深笑道:“这就用不着庆之你操心了,吾黄百万有钱,还怕没有小娘子?”
声音是从那张屏风前面传来的,陈德兴瞧不见屏风前面的人,只是猜想必是崔月儿无疑。
对于陈德兴这等随时会在疆场上丢了性命的厮杀汉来讲,这里更是个目前有酒目前醉的好去处。哪怕是没有充足的会子铜钱去搂上个美艳妖娆的行首销魂上一晚,也有些花不了几个铜钱就能吃喝玩乐上整晚的去处。
陈德兴赞了一句,便丢给那小厮儿两个铜板,然后便大步流星上了楼,走到杨婆儿面前,微微欠了下身子,“杨娘子,某家但是要多谢你了,事成以后,必有厚礼奉上。”
“崔娘子本日的高朋自是只要二郎君一人了。”楼梯上,一个妖媚如春花残暴、成熟似水蜜桃儿的美人儿已经在向陈德兴招手,不是别人,恰是杨婆儿。“呦,二郎君还带了这么些随扈……小夏,可要好生接待。”
“明霞,退下!”那声音又道。
明玉阁便是在这瓦子巷的一角,地段在全部瓦子巷中算是偏僻的,周遭都是些修建精彩的小楼,门前都有些清冷——起码不能和瓦子巷中的其他地段比拟。不过一幢幢小楼之前,都停着轻车便轿,看看那些穿着光鲜的车夫轿夫,也晓得这些车轿的仆人都是甚么样的身份了。
“回官人的话,今儿有高朋包场。”
明玉阁内冷冷僻清,没有一个客人。
任宜江也哈哈笑着,“百万的钱就是贫道的钱,贫道也不怕没有小娘子的。”
这个瓦子巷,并不是完整的红灯区,而是一个供人玩耍文娱的处所,各处北里(因四周围着雕栏而得名,并非单指青楼)里彻夜达旦演出着相扑、杂剧、电影、戏法、琴曲,更有酒水饮食、看相算卦、打赌耍钱……等等去处,活脱脱就是一个纸醉金迷的**。
......
李翠仙从榻上坐起,抬手指着一个绣墩,笑道:“陈官人请坐吧。”
提及扬州城的销金窟,莫过于位于城东的瓦子巷。这里靠近运河,不管是天下承平的北宋,还是偏安一隅的南宋,这里都是全部扬州都会道最繁华的地段。来往扬州的官商富豪,都会在此消遣,丝竹绕耳,舞乐蹁跶,妖姬美色令民气醉神迷。一掷令媛的豪客,更是比比皆是。
“四九,要不要给你也找个小娘子?”陈德兴又笑盈盈看着本身的保镳头子朱四九。
世人一进门,便有小厮儿迎了上来,见到陈德兴高大的体格,便晓得来人是谁了,忙行了个礼,满脸堆笑着道:“高朋定是砲军都统陈官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