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无戒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端起酒坛子持续喝酒。
斩马刀抡出一个圆,然后膝盖微微曲折几分,蔡文俊看着面前青衣黑笠一手剑法冠绝天下的年青剑客。
长剑再出鞘三分。
酒坛子固然碎了一地,但是坛子里的酒却没有一滴华侈,半悬于空中,继而一鼓作气,酒入豪肠。
钟无悔点点头。
南宫无情望向二十五骑身后的庐陵王世子。
林无戒不由叹了口气,美意提示被当作驴肝肺,只好委曲一下这匹好马了。
再有一脚自侍卫长目光盲区踢出,一脚踹的别人仰马翻,幸亏顿时之人久经疆场,没有分毫踌躇便离了战马,当空对着林无戒劈下一刀,势如豺狼下山。只是不幸了这匹战马,一脚被林无戒踹出三丈院,在地上拖行了一段间隔后,青石板上血迹斑斑,幸亏林无戒这一脚留了情,让战马留了一条命。
有一神兽显化于氛围中,身如天马,背负双翼,脚踏雷霆而羽燃幽火。
被小觑了的蔡文俊抽刀断空,一刀碎了林无戒手上的酒坛子,调侃道:“就凭你?”
这时候林无戒才真正体味到蔡文俊的可骇之处,不但是先前挨打的颓势荡然无存,青石巷里的晚风都被便衣带刀的将军汲取殆尽。
在后的手上握驰名剑飞瀑。
心口有印,似剑痕。
蔡文俊横刀立马于石板路上,看着脱手前还不忘喝酒壮胆的林无戒,奸笑道:“你要跟我单打独斗?”
夏至将至未至,气候最显酷热。
林无戒深知不成硬挡,双腿微微曲折,然后蹬地而起,身子如引弓射箭般向上弹出,一手在前,一手在后。
接下来当是钟无悔与残剩三十五柄斩马刀外加两柄秋杀短刀的战役。
饶是他本身也尚不能完整把握这一剑的能力,可想而知现在站在身后本筹算先旁观再捡漏的庐陵王世子究竟有多难受了。
人如贪吃,声若轰雷!
林无戒飘飘然挥手提剑,英姿飒爽犹鏖战。
刀剑相触而争鸣,剑光晃得蔡文俊眼眸里一闪,但这侍卫长却硬是不闭上双眼,瞳孔缩成一条线也要盯死林无戒和他手上的飞瀑剑。
白泽!
“还真是吝啬,连口酒都不想让我喝完,”林无戒转头邪笑,“上马吧,这么好的马你也不舍得华侈在这里吧?”
当头三骑俄然倒毙。
摘取斗笠的钟无悔这才从酒桌上起家,将林无戒扶回桌边,然后低声说了几句话,大请安思也就是让他放心,我钟无悔固然没你这般境地,但这三年也未曾松弛,再不济也能和这群王府侍卫们拼个平分秋色,倒是得看这庐陵王世子敢不敢玩真的,八百换一千,好歹我钟无悔还能剩一条命,可他部下这三十五柄刀就不晓得要断去多少把了。
“杀。”
飞瀑自鞘中弹出,如落雨携轻风,看似阴柔有力,却硬生生挡下了气撼江山的奔雷斩马刀。
退到巷子左边的长孙雨泽皱着眉头看了看林无戒,由衷叹了一句:“难怪扶摇榜上你第一,不说这身修为,光是这幅好胆,前面九小我就不及你。”
说完一番话今后,钟无悔这才拎起一把闲庭剑,闲庭信步般走到一群饥渴如豺狼般的大汉面前。
如果有个腰挂彩剑的花无凤这趟抢婚说不定还不至于如此狼狈,可现在别说等候花无凤现身救人,三兄弟是连他在哪都摸不清,问问老恶棍南宫寻,后者也只打着哈哈不肯多说。
庐陵王世子胯下战马俄然厉声嘶鸣,如遇灾厄。
三十五匹战马建议冲锋。
好一个八百换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