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凤长须出一口气,剑指常宣浩,笑道:“好刀法!可驰名字?”
“非也,是断城里的一个老船夫教的。”花无凤轻笑道。
长孙灵秀语塞,只好愤怒忿地望向南宫无情。后者轻抚了一下少女的发丝,看了看花无凤,又望了望南阳城。
常宣浩提刀站在涡流中间,看似忙于对付花无凤凌厉的进犯,实则是有条不紊,安闲不迫。
两人分立于江岸两边,隔江相望。
长孙灵秀孔殷道:“别说话了,先好好歇息一下。”
刺耳生如锋利金属摩擦,听得场间修为较低的长孙灵秀毛骨悚然。
一身黑衣,神采与服饰构成光鲜对比的少年撇头看向身后的南阳小郡主,自嘲道:“毕竟还是不敷啊……”
花无凤双腿微微曲折成弧形,手上一把花剑倏然散做满天飞花,继而用力蹬地,整小我恰如飞矢一样弹射而出。
“这又是甚么招式?”
又一顷刻,有一人影吃紧掠来,其势如风起龙卷。
花无凤目送常宣浩远去,撇头望向南宫无情,这才猛地吐出一口浓血,苦笑道:“好一招半江,好一个庐陵砍水刀客,果然……了不得。”
花无凤眯眼看向常宣浩手里的清河惊水刀以及其周身肉眼可见的气流,扯动嘴角对劲地笑了笑。
常宣浩深思一会,然后拱手道:“常宣浩天赋不似几位短长,平生仅悟三招,刀一铁马冰河,刀二破春归,现在这刀三便叫半江!”
常宣浩仍然不言不语,却也未曾有退走的行动。
江面忽起惊涛骇浪,排山倒海。
花无凤调笑道:“臭小子三年不见,不但是这一手剑法短长了,这撩妹的工夫也精进了很多啊。”
“好!我给你这个机遇,不过事前说好了,我可不会坐以待毙,你这一刀如果弱了,难保你另一只手还能留下。”
南阳王郡主?身份还不错,不过还是这脾气对我胃口。
来者立于江上,悄悄点头。
别说带走,就是碰也不给你碰一下!
就在间隔常宣浩另有三丈远的时候,花无凤身边的乱花俄然由狼藉无章凝集成形,恰是一把粗如山尖的巨剑。
气味皆乱,却乱而有序。
细声道:“过门了。”
常宣浩转头望去,但见八里以外有一飞剑自西北方向掠来,只观其剑,不见其人!
常宣浩挥刀倒提而上,浑身刀势转而对上飞剑,但却在飞剑邻近的一刻,暗道不妙。
二来花无凤呆在暮归山上练了三年的刀,下山前断水说过他花无凤已经学到了七分,未几余下的三分断水倒是如何都不能再教下去的,一味的仿照最多能出一个天下第二,却很难有超出断水的天下第一。这三分毕竟还是要靠花无凤本身贯穿,而对敌天下间的其他刀客就是贯穿刀意的一大妙法。
让常宣浩出这一刀,实在也不是没有讲究的,一来常宣浩固然重伤,但是境地放在那边,如果真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话,还真说不准成果,而如果让这刀客等闲就走掉了,怕是对方心中也会存有疑虑,若花无凤真有这么短长,何不一剑送他常宣浩直接归西得了?花无凤就是吃准了常宣浩的内心,企图两剑震慑对方,让其明白如果常宣浩执迷不悟便是一个死的了局。
顷刻以后,飞剑倒飞退回,清河惊水刀仍然握在手里,只是这握刀的手却与身材分崩离析,断落在了地上。
常宣浩两只眼睛扯成两道新月儿,摸不准花无凤的心机,但还是一边用玄力止住了鲜血,一边用左手提起了清河惊水刀。
恰是意气风发,花无凤大声道:“好!那我便赠你一名,可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