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介怀少女的语气,钟无悔冲动地问道:“他返来了?”
琉璃星光刀架在了秋杀刀之上。
“应当在南宫无情身边。”
花沁月只说了两个字:“再来?”
这是甚么逻辑?一个练刀的男人竟然会在力道上败给一个同境地的黄花闺女!你花无凤是把红颜美人当恐龙养的吗?
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花沁月一双眼睛眯成缝,目光当中模糊有着杀意,举刀,弓身,欲行。
长孙雨泽不再浪吃力量说话,而是真正将花沁月当作了存亡大敌,神情专注地望向少女,两柄秋杀从空中重新回到手里。
换好一口气,庐陵王世子神情严峻道:“女人好技艺。”
“那他如何让你来救我的?”钟无悔皱了皱眉头。
好大的口气!
但见花沁月俄然三步并作两步,几近就要贴上长孙雨泽的身材,然后俄然一回身将星光刀架在背上,挡住了自天而降的秋杀刀。力道从刀面传至后背,震得花沁月的肉都凸起了出来,但少女仍然面无神采,无悲无喜。
长孙雨泽顿时惨白了脸,匪夷所思道:“你如何能够打得过我?”
倏然递出一柄秋杀刀,从天而降劈向花沁月的肩膀。
花沁月转头,冷冷道:“不然你觉得我会来救你们?”
双目突然收缩。
所谓死士,视死如归。
钟无悔不由鼓掌喝采,大声道:“不愧是凤哥儿的姘头!就是霸气,你长孙雨泽也不衡量衡量本身,吃下去不怕坏了肚子?”
轻声问道:“花无凤让你来的?”
说完,钟无悔便摇了点头叹了口气,却不知是在为长孙雨泽还是花沁月感喟。
长孙雨泽扯了扯嘴角,嘲笑道:“如果花无凤来讲这话,我还真有点怕,但是……就凭你,也配吗?”
花沁月就像一个冰雕的雪人,无动于衷,冷声道:“你想尝尝?”
“南宫无情夺走了我的未婚妻,想来我夺走他兄弟一个丫环做媳妇,不过分吧?”
身为庐陵王世子的长孙雨泽天然不成能没有见过天下红颜榜上第七的花沁月,要晓得当年为了买这女子的画像长孙雨泽就花了足以买下一栋楼的大代价。
不说身经百战,但是却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存亡厮杀,长孙雨泽随机应变,单脚点在琉璃刀刀背,借着花沁月手上的力量悄悄一跃,便避开了花沁月的进犯,安然无恙回到了空中。
“写信,飞鸽传书。”话语还是简练,跟南宫无情倒是一个德行。
一道流云悄悄遮住了落日,天微微暗,巷子里有些闷热,有些潮湿。
然后向后一蹬腿,身后的登徒子以小腹为受力点倒飞而出,砸的身后一块石板墙如蛛网般龟裂。
战役之时讲究的不但是能打,除此以外另有能忍,长孙雨泽便强行忍下了伤痛,提刀疾走,面如金刚瞋目。
花沁月以手肘用力击地,借力腾起,一刀逼向了身在空中无处遁藏的长孙雨泽。
转拳为肘,花沁月持续追击,透太长孙雨泽的身子轰穿了墙面,将锦衣少年郎从一条街打到了另一条街上。
模样狼狈不堪的长孙雨泽挣扎着稳住了身材,拼尽满身玄力才接住了少女的一刀,当下便趁机掠走三丈外。
只是他有些不测,不是说曾经的花家两颗明珠之一的花沁月被花家神子花无凤花了十万零一两银子买下了吗?花无凤下落不明,按理说这时候花沁月应当作为一个丫环乖乖呆在花府里,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忽如猛虎下山,两柄秋杀带起周身气流如长枪飞射。
“说到底还是差了一股狠劲,长孙雨泽,你败的不冤,人家一个小女人都做到了视死如归,你没有赴死的勇气如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