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场上忽有两道黄沙自地而起,继而凝集成形,形若长剑数把。
面色狰狞的狂狼忍着疼痛,抄起手当空劈下一柄宣花斧。
惊鸿飞剑。
花无凤一剑送出,花剑未至,沙剑就先行一步。
花剑插在黄沙地上,花无凤以手抚剑,手腕一转忽而用力,他的身子就这么借着推剑的力量倒掠五步。
忽有言语自其脚下传来!
顺势挑剑,剑尖打在斧身上,眼看飞斧就要被打飞,狂狼俄然呈现在斧柄的上方,单手握住斧柄蓦地按下。
先前还小觑了花无凤的大汉,这回总算是吃够了苦头。
但是狂狼的嘴角仍然溢出了一丝鲜血,垂落在宣花斧的锋刃上,血水沿着锋刃留下,滴落在黄沙地里刹时不见了踪迹。
颠末一番摸干脆的比武,两人大抵上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深浅。
只是剑只走了一尺,刚好击在宣花斧的斧刃上。
身形不比棕熊减色多少的大汉就如许被花无凤顶着在空中绕了一个圈,然后重重砸在地上,就跟花无凤本来的环境一样。只是力道较着要较先前多上很多。
花无凤将花剑插入空中今后,双手陡峭抬起。
剑走。
花无凤抱剑站定,大笑不止。
又一顷刻,狂狼左手上的另一柄宣花斧撕破黄沙长空,吼怒而至。
花无凤固然境地与玄力上略微小于狂狼,但是仰仗着高超的剑法与一副倔强的神体弥补了这个缺点。
黄沙还是活动,那处所好似有一个无底洞,任由疆场上的沙尘滚落,却如何也填不满。
身上衣衿碎成残余,体内鲜血溢出体外,伤口多如乱麻,且每一道都是长达一寸的剑痕。
黄沙刺中大汉今后就留在了大汉身上,混着鲜血,红黄二色参杂,触目惊心。
花无凤这一手玩得恰是声东击西!先以阵容浩大的佯攻对敌,再以藏匿于沙剑当中的花剑使出真正的杀招,虚真假实别说当局者,就连旁观者也一定能看破。
长歌已逝,长剑当行!
花无凤抖抖衣袖,拍落身上灰尘,然后吐出一口浊气,猛吸一口氛围。
只是这几招里一向处于被动状况的狂狼在被踹飞的前一刻俄然甩出一斧头,打在花无凤的胸口上。
这一取自南宫无情,荡袖生无极。
岂知此一剑,剑意直逼八层剑荡八荒!
耸峙在原地不动的狂狼不动声色,两柄宣花斧交叉劈下,面前阵容浩大的沙剑眨眼间散做灰尘。
斧也走。
只是剑尖却一向卡在两把宣花斧的锋刃之间,纹丝不动。
两千把黄沙长剑朝着中心处半跪着的狂狼破风而去,剑如急雨,沙似飞刀。
此时现在,鲜衣少年的剑意终究美满。
飘荡满空的黄沙里,忽见无数一把绯红长剑一闪而逝,恰如惊鸿掠影。花无凤手上有花剑,身后也跟着一柄剑。
本来还想顺势追击的花无凤就如许像个皮球一样被狂狼一斧头拍飞。
你花无凤会飞剑,行啊,我狂狼也让你尝尝我的飞斧!
花无凤抄起腰间剑鞘,竖着一挡,斧刃打仗剑鞘,然后压着后者打在花无凤的脸上。
他的拳头抵在花剑的剑柄上,一人一剑仿佛一体,直直地奔赴两千把黄沙剑的中间,狂狼地点的位置。
扯了扯嘴角,花无凤大笑道:“送你黄沙作剑两千把!”
花无凤单脚蹬地,右手推剑而出。
狂狼确信花无凤已经分开了那边,目光缓慢搜索,可这疆场上除了黄沙再也找不出别的东西来。
双脚迈开,他朝着花无凤本来摔下的处所缓缓走去。
狂狼将一柄宣花斧抗在肩上,再转头看向疆场时,花无凤竟然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