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管再次冒出血来的断臂伤口,花敬言右手握住茶盏,微抿一口茶,润了润嗓子,道:“那么,卧龙城接下来是守还是不守?”
另有送走死士花沁月,孤身留下守城的花无凤被俘。
一夜之间,疆场上多了多少柄无人认领的折戟沉沙?
年青人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也不知对谁说道:“我如何也想不明白,为甚么我们会输呢?军威战也好,修士对杀也好,我们都是稳占上风,可为甚么……恰好最后还是输了呢?”
第二日,探子传来动静,上官阙叛变,带领两千人投降新教,余下不肯投降的五千人一半被杀,一半被俘。
居高临下,戏谑道:“你就是阿谁派人来我军中说要投降的上官阙?”
与新教雄师会晤后的第一场万人大仗就这么输了。
“骑军与步兵分开太远,援助不敷,这点是不该该的。林秋还率军深切敌营想要擒贼先擒王,这点是错的。两军大仗,我身为主帅却没有考虑到仇敌竟然另有一只预备的骑军,这点是不称职的。”
苗天峰嘲笑道:“你小子连娘们的手都还没有摸过,就想要在这里等着去见你哥哥?别说你大哥林秋还,这帐子里没有一小我会承诺你。”
大参谋眯了眯眼睛,沉吟道:“如此说来,这卧龙城已是守不得了。”
行军不得喝酒,只好喝茶复喝茶。
卧龙城里头,花无凤大口大口喝着酒,一双脚自进屋起就未曾停下。
不能说打了一次败仗,花敬言就不如杨韩战,只是杨韩战交战三年,对用兵那就像是差遣本身的五根手指一样矫捷,而花敬言固然熟读兵法,但毕竟少有机遇实战,现在一上场就对上了新教的三位大将军之一的杨韩战,这经历与直觉上的差异天然就表现出来了。
天微微亮,晨风刚好吹过城门。下一刻,城门被缓缓推开,门前面站着一名双手举刀于胸前,头上系着白带的中年人。
沉默了约有一炷香的工夫,在这一次战役里断了一臂的大将军望了望昔日同僚林秋还的空位,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