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当卧床不起的周大员外眼下身披大氅面染苦色地从树丛中,一把拽住被死死钉在树上的黑衣人,他双手震颤,不能置信,“为何是你?你不是……你不是早已经…………”
顾云山一个激灵,躲到月浓身后,一把拉住她衣袖,堂堂七尺男儿,能当场缩成五尺高,“小月浓,快点庇护我——”
萧逸没豪情地反复道:“老爷让你去山上拔剑。”
周恕约莫此时现在才醒过神来,念及丧子之痛,心如刀绞,一把扑上前去要拔出利剑就此告结束祸首祸首。
或是连凶手都看他贱贱讨人厌,树顶与顾辰对接一招,竟然转过甚盯上顾云山,如鹰隼普通爬升而下,直指他关键而来。
当啷一声,兵器落地。那人捂住右手,连退数步,留下湿软泥土中连续串殷红血渍。
谈天时也不歇息,两人一前一后,截去敌手后路,月浓趁他与顾辰缠斗之时手腕旋动,以一招分花拂柳刺破他手腕。
这声音贴的太近,令顾云山都惊在当下,跳起来转头看,“你如何走路没声儿的,吓死你家老爷了。”
萧逸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痴聪慧呆摇着脑袋不能置信,“这是……闹鬼呢……大理寺官差都成抓鬼羽士了?”
顾云山终究也没理睬她,此次出行人数甚少,尽量精简。
“我来拔剑。”她眼睛红红,表情也不大好,顾辰是当下独一一个有胆问她的人,“月浓姐姐,你如何哭了?”
“找死——”
顾辰也没能胜利,顾云山长叹,“这劲真大,要不是一个女人,能够直接拉去耕地了。哎哎,萧逸,从速去马车里把人给我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