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顾云山拿着惊堂木敲核桃,用得不大趁手,眼皮也不抬一下,专注于乌漆漆的小核桃。高放难堪无措,暗自捏一把汗,只得亮出最后一招,“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堂上惨叫声不止,闹得月浓也从床上爬起来,躲到穿堂中偷听,倒要看看最后顾云山如何结案。
“你!”他顿时大怒,猛地蹿起来,带出铁镣哗啦啦乱响。摆布衙差赶上来一把按住,他身负重伤,又失血过量,本无抵挡之力。萧逸赶紧号召着,给梁岳上木枷。三四十斤的实心木头夹在肩上,再是英勇之人也得低头伏罪。
萧逸搬起他的小桌子缩到背面,恨不能离梁岳三丈远,“我真的……我怕鬼啊……”
“想想你哥师必良也真是傻,为了你阿谁久病卧床的爹能看得起大夫,为了你家小妹能嫁得好,另有你,为了你能娶得上媳妇,更加了家中有一口饭吃,拿命去搏。此事如果成了,也不过是二十两银子,还不敷老爷我吃一顿。当然,这银子没讹成,你哥白死一回,还把你爹赔了出来,家中小妹出嫁后第三年就已病死,至于你嘛……啧啧啧……好赖,比你哥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