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浓不明以是,“案子不是破了么,还叫我做甚么?”
吱呀一声,门开了。少女如初春嫩芽,伸手就能掐的出水来。“你去你的,干我甚么事?”
未等萧逸答复,老头循声一拜,“想必这位就是上仙哮天犬,大仙,请受老夫一拜。”
他闭上眼,即便满目乌黑也需闭上眼。
月浓安然道:“我仿佛也是这么小我。”
“仙姑菩萨心肠,老夫做牛做马也难报仙姑大恩大德。”老头低头拭泪,哭两声,浑身都仿佛要散架了似的发颤。
谁,究竟是谁?是谁一句句在耳边问,使他变作豺狼,变作歹鬼,离开了人形,再不能转头。
“做贼心虚。”
月浓闷闷向前走,一面挪着小碎步,一面抱怨,“梁岳已是阶下囚,真不知你还怕甚么。”
“那……堂上李歉收说的……”
她回过甚,半片红妆照亮无知的夜,也晃花了他的眼。
像是滴漏的管,檐牙上的雨,另有殷虹的血滴,不竭地,不竭地敲打着紧绷的神经、脆弱的心脏。
月浓喃喃道:“那梁岳的仇……这……这算个甚么,到头来,甚么也不是。”
顾云山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大步朝前,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