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堪,迟迟不见脱手。月浓前日去地牢见过其他亲眷,地牢有一夹层,修得都丽堂皇,她娘亲哥嫂都住在那纳福,闲得无聊还能凑一桌打叶子牌消遣,并不比府里过的差。真想谢一谢顾云山,但转念一想,大理寺富可敌国的做派,也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顿时又仇恨起来。再过一刻,觉着本身矫情得很,望而生厌。
萧逸刚想要添一把柴火烧死他,刚要开口,一下没能忍住,一个喷嚏打完,大家跳出三丈远。
顾云山嘲笑,“我看你的病还没好全。”
几人各自带主子一二,共十人,租一只精美花舟,自登船之时其便吃吃喝喝吟诗作赋,自以为适应天下读书人之风骚。
月浓在顾云山身后小声嘀咕,“顾大人,我能不能临时毒哑了他?”
黎青抽出绣帕来擦了擦眼角,“小如此要见,谨慎肝儿也是要见的。”
“废话如何那么多?给你买一处风水宝地,如何?”
黎青揉着帕子红着眼哭,“嘤嘤嘤,那人家就是娘们儿嘛。”
月浓几近是下认识地藏到顾云山身后,瞧见傅启年的狼狈,心底里多少过意不去,“傅大人,您没事吧。”
“太毒了吧,他但是你朋友呢。”
一段飞檐走壁好轻功,那人一身白衣披着月色而来,“嘿,我又返来了。”
黎青一掀袍角,坐到床边来,“消消火吧小如此,老夫这辈子也就来这一趟啦,今后啊,你想见都见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