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来得尤其频繁,那一袭白衣倒是好似苍松。
“你这好端端的笑个甚么劲?把人都给吓跑了。”秦方捏了捏黄连的琼鼻。
“估计是刚才阿谁疯羽士抢走的吧,这年初真是不让人安生,连筷子都抢。”秦方满嘴骂骂咧咧,眼中却透着欢乐。
“我晓得,我晓得的。”秦方嘿嘿一笑。
“公子,不要去冒险好不好?”心细如发的黄连一下就听出了弦外之音。
“说这玩意儿太甜,腻牙,我就说你这老头也忒挑三拣四了点,成果还真的只咬了一口,就被我抢了去了。”
有内阁老首辅作证,曾陪天子读书论经至半夜。但是次日这位天下之主倒是精力奕奕,早晨硬是拉着这位年过花甲的老首辅手谈,搞得老首辅第三日便告病休假,幸亏这当时还很年青的天子点头应允,不然照着老首辅本身的话来讲,就是“倾尽臣满腹墨水,便是乞骸骨都没了命去折腾。”
“小黄连啊,接下来几天呢,你要好好听二师娘的话,没有她亲身伴随,你不要乱跑出来的,晓得了?”秦方再次捏了捏黄连的小脸。
黑衣人将折子恭敬置于檀木书桌之上,紧接着便被中年天子挥退。
“那天然有,管够!”肩上的抹布被男人拿在手里,把本来就被擦得锃亮的小木桌子又交来回回擦了个遍。
“好了,也吃饱了吧?”秦方见着小丫头点了点头,抬手付完饭钱,便拉着黄连往回走。
见着阿谁颇具气势的“讨”字,这位大唐天子错愕了好一阵,咕哝道:“乖乖,此次又要上山打虎了?!”
“待贫道神功大成,定叫尔等邪魔灰飞烟灭!”那道人拐入一道冷巷,留下这么一句话。
“没啥,老伯说要我守好荷包,财不露白。”秦方转过甚,风俗性地捏了捏小丫头的脸。
“这流云顶,就是那所谓玄门之祖庭,真人执盟主的伏魔山第一道观。”秦方倒满一口酒水,然后狠狠咬一口咽下喉咙。这还是跟嗜酒成性的酒疯子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