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府内锣声全鸣,一队队兵丁手持长枪,追松柏而来,秃顶三跳五蹦,消逝于夜色当中。
“我就来喝喝喜酒,沾点喜气,怎奈这厮勾搭倭人,还送粮送银两送……我都难以开口。”
松柏退至窗前,心机那黑衣人也该行远,遂甩出一个大招,趁剑浪弹飞之际,也从窗户飞身跳出,往城门口而去。
此时林通判率众开启城门,一队队手持火把兵丁从门内涌出,松柏拉起秦凝云,“走啊,内里兵丁追出来了,他们要抓的是你,再不走就便宜了那矮瘦子了,”松柏生拉活拽不成,遂将其扛于肩上,趁着月夜色,快步奔出通衢,钻进丛林里去了。
松柏借着月色,看到前面火光越追越近,遂将秦凝云扛到巨石后遁藏,此时秦凝云情感冲动,松柏无法将其放下抱紧于怀中,用手捂嘴,不让秦凝云持续抽泣,“别闹了,再如许咱俩都跑不了,你是否还想抓归去,让那通判大人洞房花烛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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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松柏已将狗官手上衣物扔于那女子,女子背身而穿,双手抱脚低头蹲于墙角,“放了大人,杀朝廷命官,乃极刑也,你不怕圣怒诛你全族?”持枪兵丁言道。
“我就一孤儿,连我姓甚都不知,你如何诛我全族之人呢?”松柏言道。
这还了得,松柏心机,这家伙金钟罩已突飞大进,连刀剑都没法伤及体肤了,再假以光阴,定登峰造极,连罩门也可随时挪动也,心机不免有些后怕。
“你的,甚么的干活?”一双手抓住了松柏的肩膀……
松柏与秦凝云躲于远处草丛当中,这刚抛弃巡检司的追兵,前面这百十来个倭人又拦住了来路,幸亏倭人都纷繁进帐篷睡觉,留下来这十来个倭人分守前营后帐。
“受死吧,通倭者,杀无赦,留你为害乡里,不如早些送你上路。”
秦凝云紧靠松柏怀里,但却脸上通红,低下了头来,“你醒了啊,”松柏“嗯”了一声,将其紧紧搂于怀中。
秦凝云点了点头,一向低头不语,松柏飞步窜于帐外,七八个倭人都围着火堆,低头打打盹了。
待两人和缓了些,松柏再次将衣服披于秦凝云身上,“你待在这里,我去看看这些倭人睡死了没?”
松柏哈腰行至木车前,悄悄翻开黑布,这木板车上载的东西让他大吃一惊,乃是东洋人攻城的火炮,松柏恍然大悟,怪不得山脚倭人迟迟不退,必定是等这火炮轰山,到时龙虎山的天师府皆会炸为高山也。
“小豪杰,懦夫,你就高抬贵手,别在我新婚之曰,扰我洞房啊。”林正达见松柏剑术高超,非等闲之辈,遂想用言语拖住松柏,等救兵来救。
秦凝云此时默不出声,紧随松柏而行,两人趁夜穿河过桥,翻山越岭,奔龙虎山而回,路过一空旷草地,见前有篝火燃点,遂紧奔通衢而去。
“先歇会,这前路被倭人拦堵,等夜深熟睡后我们再穿营而过,”松柏对秦凝云言道。
待半夜半夜之时,松柏遂被北风冻醒,这才发觉衣服又重新披于自已身上,秦凝云倒头睡在自已大腿之上,“江湖后代,顾不得这很多了,”松柏将其抱入怀中,仿佛两人都相互和缓了些许。
“这……这可如何是好?”兵丁挠头言道。
鹰潭城门此时早已封闭,待松柏行至城楼上时,东倒西歪躺着几个守城兵丁,黑衣人正用绳索放那女子下城墙,松柏飞身纵下城墙,飘飘然落于城外,此时半城高那女子惊叫一声,绳断摔了下来,松柏仓猝飞身畴昔,将其安然放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