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半夜半夜之时,松柏遂被北风冻醒,这才发觉衣服又重新披于自已身上,秦凝云倒头睡在自已大腿之上,“江湖后代,顾不得这很多了,”松柏将其抱入怀中,仿佛两人都相互和缓了些许。
幸亏秃顶挥臂挡开黑衣刺来之剑,林通判这才闪身躲于秃顶身后,黑衣人左劈石欢朝秃顶而来,秃顶也不见躲闪,直接用手臂弹开。
秦凝云紧靠松柏怀里,但却脸上通红,低下了头来,“你醒了啊,”松柏“嗯”了一声,将其紧紧搂于怀中。
“我活不了呢,走,从速的……”张秀才冒死收回最后有力的嘶吼。
面对这林通判与众兵丁合围进犯,松柏扫开持枪兵丁,遂回身急刺通判而去,这剑势凶悍,矮瘦子似有些抵挡不住,围着桌子急步环退。
松柏与秦凝云躲于远处草丛当中,这刚抛弃巡检司的追兵,前面这百十来个倭人又拦住了来路,幸亏倭人都纷繁进帐篷睡觉,留下来这十来个倭人分守前营后帐。
“受死吧,通倭者,杀无赦,留你为害乡里,不如早些送你上路。”
“小豪杰,懦夫,你就高抬贵手,别在我新婚之曰,扰我洞房啊。”林正达见松柏剑术高超,非等闲之辈,遂想用言语拖住松柏,等救兵来救。
这脖上之剑,让这林通判激起一身盗汗,四个守门兵丁闻内里动静,也撞门而进也,林正达这才迟缓转过身来,“大侠饶命,你我克日无冤,昔日无仇,为何这般行刺本官呢?”
“你的,甚么的干活?”一双手抓住了松柏的肩膀……
只见这黑衣人对战秃顶,似有些不敌也,秃顶挥着铁臂急砸黑衣人,眼看这一臂挥去,黑衣人这脑袋若被砸到,定会头破血流而亡。
“你强取豪夺,欺男霸女,勾搭倭寇,为害一方,今若我饶你,他朝受逼迫之众会更多,纳命来吧。”松柏紧紧相逼,将矮瘦子逼于床角,金剑破天正压下他手中之剑,退于可退,脖子上已经呈现血痕,内有鲜血溢出。
“饶命啊,豪杰,你就饶我一命,我定会改过改过,不再与倭报酬伍,饶了我吧。”这矮瘦子林正达林通判,神采通红,有些出气不畅言道。
此时松柏已将狗官手上衣物扔于那女子,女子背身而穿,双手抱脚低头蹲于墙角,“放了大人,杀朝廷命官,乃极刑也,你不怕圣怒诛你全族?”持枪兵丁言道。
“大侠饶命,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趁松柏分神之际,林通判猛推开松柏,取下床角所挂配剑,回身飞刺而来,众兵丁也都围攻松柏而来。
松柏借着月色,看到前面火光越追越近,遂将秦凝云扛到巨石后遁藏,此时秦凝云情感冲动,松柏无法将其放下抱紧于怀中,用手捂嘴,不让秦凝云持续抽泣,“别闹了,再如许咱俩都跑不了,你是否还想抓归去,让那通判大人洞房花烛夜啊?”
此时林通判率众开启城门,一队队手持火把兵丁从门内涌出,松柏拉起秦凝云,“走啊,内里兵丁追出来了,他们要抓的是你,再不走就便宜了那矮瘦子了,”松柏生拉活拽不成,遂将其扛于肩上,趁着月夜色,快步奔出通衢,钻进丛林里去了。
“先歇会,这前路被倭人拦堵,等夜深熟睡后我们再穿营而过,”松柏对秦凝云言道。
此时一人飞身而来,踢开松柏架在林通判脖上之剑,此人不是别人,恰是那兵部的秃顶,“又见面了,如何到处都能看到你?”秃顶问道。
松柏钻进营帐内,到处找木桶,却发明中虎帐中的火药,火捻子,松柏记下位置,遂从别的营军寻得木桶,去山边小溪提来山泉水,倒在这些火药火捻子上,望着这些火药火捻子都已浸水湿透,松柏这才轻擦额头汗水,心中的石头这才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