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谈笑了,凡事皆有因果,家弟既然种下恶因,那他就必须承担恶果。以是老夫不会拦着你们拿他杀他,但……也不会主动交出。”周洪仁正色说道。
“三公子,张某这月的饷银不要了,告别。”
硬碰硬,有二掌柜在此,他们周家没有任何机遇。
这可不是恐吓,如果周家家主仍藏头缩尾,且这些人还敢冒昧,那他真的不介怀脱手灭杀。
“放屁,我们周家为甚么要截杀你,更何况,如你所说,周路若死在你的手里,这便是血海深仇,岂能有作罢的事理!”周天誉鼻翼猛抖,又恶声弥补道:“另有,如果你真有本事,怎地不去辰王府寻倒霉!”
“刘某也不要了。”
耍手腕,周路丧命,现在又被人逼上门来,这便是前车之鉴。
“给我上!”
周天誉眉头微拧,思虑半晌后说道:“小王爷莫怪,这件事另有隐情,今后我再渐渐与你解释。”
周家府邸某间书房内,家主周洪仁轻叹一声,他的确没在闭关,而是面色挣扎。
再说府外,那些被掀翻的玄修颠末一段时候减缓纷繁爬起,他们本来不晓得如何回事,只是听周天誉号令,说有人来周家肇事,因而便全数冲出,这是他们作为外聘保护的职责。
自截杀之日至今,已有三天时候,在正凡人的思惟中,周洪德必定已然叛逃不知那边。而周洪仁先前谎称闭关不见楚寻,也是为了误导后者,让楚寻以为他是在给周洪德争夺逃脱的时候。
“还解释个屁,你们周家胆量肥了呀,敢不把辰王府放在眼里了?”朱诚有的是气,之前没处所撒,现在可算找到目标了。
跟着话音而来的是一名七旬老者,此人与周洪德生的八分类似,只不过在他的眉宇间,却有那么几分正气存在。
周洪仁点头,又道:“可这仍不能申明家弟就在府中。”
一时候,周家保护纷繁拜别,留上面色丢脸的周天誉,兀高傲骂。
“滚,小王现在就要出来,看看谁敢拦我!”朱诚说完便迈步欲入,但他似是俄然想到甚么,又回过甚来,对楚寻和二掌柜道:“两位先请,有小王在此,他们不敢禁止。”
“周洪德我必必要杀。”楚寻也没废话,直切正题。
“见过周家主。”楚寻拱了拱手,周洪德等人做的恶事,与周家家主并没有直接干系,以是这礼数楚寻不会少。
楚寻闻言不由嘲笑,“有几件事我必必要跟你说明白。第一,你们周家只是棋子而非主谋,若不是看在这个层面,本日便是血洗都不为过。第二,周路和周洪德既然敢去截杀我,那就要承担结果,做不做罢,不是你们能说了算的。第三,辰王府我必然会去,但你们周家不消操那份心,我楚寻,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这可谓是一个两重保险,但他千万没有想到,此子竟如此聪明,一眼看破战略。
“小王爷息怒,此事……”
转眼看向二掌柜,周洪仁又是轻叹一声。他虽不是甚么神海大能,但活了七十多年,经历了无数风波,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二掌柜回声过后闪身入内,周洪仁则是神采微变,似有惊诧。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辰王府你必然会去?是去凑趣奉迎么?”周天誉看似怒极反笑,不屑讽刺道。
“没错。”楚寻并不否定,持续说道:“您明知周天誉激愤二掌柜是以卵击石的结果,但仍如此表示,并且连带统统保护,这看似是抱着鱼死网破之心,但实际上却恰好透露了您的真正企图。”
在他们看来,二掌柜或许凭着修为能够硬闯周家,但皇宫大内岂是那么轻易去的,真是有点过分高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