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痴道人不由皱起了眉头,说道:“姓蒲的,贫道真是不明白,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甚么?”蒲落尘答道:“落尘只想说一件事,修道之人做不到无欲无求,那便会迷恋人间的繁华繁华,不能自拔。此乃为道行不深,修为不敷。落尘实在不明白,身为道家高人正一先生的师弟,怎地会是一个道行不深,修为不敷之人呢?”(注:正一先生即为司马承祯,上清派茅山宗第十二代掌门人。)行痴道人听到“正一先生”四个字后,顿时变了神采,连声问道:“你……你怎会晓得贫道的师兄正一先生?”蒲落尘不由笑道:“行痴道长,想不到你也会如此胡涂,正一先生当年德高望重,享誉官方,天下那个不知,那个不晓啊!”行痴道人微微点头,说道:“这话倒也不错。贫道的师兄正一先生乃是天下皆知的道家高人,若论起修为,贫道身为他白叟家的师弟,天然远远不及他白叟家了,这一点有甚么可奇特的!”蒲落尘“哦”了一声,说道:“行痴道长所言听起来也有点事理。不过,依落尘之见,另有别的原因。行痴道长怕是自削发那天起,便偶然修道吧?”行痴道人不由怒道:“姓蒲的,你休得胡说!”蒲落尘道:“行痴道长,落尘有没有胡说,只要道长内心最为清楚。正一先生他白叟家活着之时,你虽迷恋人间的繁华,却也不敢擅自下山分开上清派。待得他白叟家登仙西去以后,你便与上清派众师兄弟划清边界,跑去为朝中的奸臣效命,乃至还是以杀了你的师兄洞玄真人!落尘真是不明白,正一先生乃是得道高人,怎地也瞎了一双狗眼,未能看出你这狗贼的残暴赋性啊?”此言一出,行痴道人勃然大怒,朝蒲落尘大声喝道:“蒲落尘!你好大的胆量!竟敢欺侮贫道的师兄正一先生!”
谈完烧鸡的事情后,两人便听得石门内里传来动静,猜想是那行痴道人已被押来,因而便恭恭敬敬地等待神仙出陵。先映入视线的天然是那上古神仙夸父。不过,与之前有所分歧的是,神仙夸父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铁链,那条铁链正紧紧地拴着前面紧跟而来的行痴道人。聂,蒲二人看到这里,已是心下雪亮,想必是神仙担忧行痴道人会借机逃脱,是以才用铁链将其捆绑。那条铁链看模样起码也有四五十斤重,即便内功再高,也是极难逃脱。聂三江想到这里,嘴角不觉暴露了一丝笑意。待得神仙止步以后,聂三江便上前拜谢道:“此次夸父陵一行,若不是神仙帮手,我等也没法擒获行痴道人,厥后又靠神仙互助,本座与蒲兄弟,蓝寨主,另有绿荷女人四人才得以消灭体熟行痴道人所下之毒。神仙之恩,本座没齿难忘,请受本座一拜!”说着,便即俯身下拜,不过很快就被神仙夸父双手扶起。
蒲落尘没有正面答复,只是反问道:“行痴道长,你已沦为阶下囚,还是先想好如何活下去吧,这把宝剑的事情就不关你的事了!”说完,便即走开。行痴道人见对方成心躲避,便也只好将目光转向了地上的鸡肉。
“三江服从!”
“如果你感觉,你死了,能够放心肠去和正一先生他白叟家团聚,那你随时都能够去死。”蒲落尘面无神采隧道。
“感谢……”行痴道人连声说道。不过,很快又问道:“蒲少侠,请容贫道问上一句:方才你切烧鸡之时,所使的这把宝剑但是神器大会上的那把宝剑?”
“呵呵呵呵……”行痴道人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不过,此次,却笑得甚是无法。
“这还用贫道来讲吗?你一心想操纵贫道来指证主公,借机扳倒主公,倘若主公垮了,你便撤除了一个亲信大患。在此之前,你当然不但愿贫道有任何闪失,是以才要好吃好喝地照顾贫道。聂总捕头,贫道说得没错吧?”行痴道人义正辞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