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闻言寸心大乱,强忍着内心彭湃,苦叹道:“是母后对不住你,向来没问过你愿不肯意,就让你来接受这统统。天儿,你会不会痛恨母后?本来应当让你弟弟,让安儿来承担……这不是你……”说到厥后,俄然欲言又止,声音已经渐不成闻。
初晨第一缕阳光,打在岸边老树的枯枝上,树上最后一片梧桐叶,无风自落。勉强划过一个不算美好的弧度后,便如同坠楼人普通,直直坠入池中。
顷刻间,一丈以内,本来安静如镜的水面俄然沸腾翻滚起来,巴掌大的梧桐老叶,俄然被莫名誉力切割的四分五裂,紧接着又被切割成千分万裂。一个翻滚急浪打过,便再也寻不见踪迹。又只在顷刻间,彭湃的池水规复了安静,一如既往的安静,仿佛刚才的统统从未产生。
那位被唤作“天儿”的少年嘻嘻一笑撒娇说道:“母后,天儿过了明天就满十四岁了,您还当我是小孩儿。”虽这么说着,却仍然接过母亲的手,笑盈盈的跨过了门槛。只见这少年也是一身华贵打扮,腰系玉带,鹅黄色的锦缎外罩着一件织锦云纹大氅,头发以玉簪束起,素洁却不失高雅。面庞如同冠玉,皓齿如同白雪,剑眉星目,眼睫毛特别的长,忽闪着带着一丝笑意。十四岁年纪,固然还未完整长成,看上去却已是丰神隽逸,俊美不成方物。
妇人闻言,心中一热,波澜倒是更甚。眼泪再也忍不住,终究夺眶而出。只反几次复说道:“傻孩子,母后对不住你啊。母后对不住你啊”
少年刚要辩驳几句,听到大典二字,俄然正色道:“母后,我不想当太子。”
“天儿,快上来。已经超越两个时候了!”看着池中少年神采垂垂已经过紫转黑,妇人不由的焦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