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山谷,芳草萋萋,清幽至极。仿佛没甚么出彩的处所。爱惜湛沉默了一瞬,握紧青戈,渐渐走进谷中,她有种预感,这里有她想要的东西。
就是,这里了吧。
她和爱惜湛修为相差不大,可当她试着推演爱惜湛的行动时,却发明,这个剑修的将来浑沌一片。会呈现这类环境,只要两种能够:一是有大能脱手讳饰了她的命数,二是,她为变数。
渐渐的,当她都快麻痹之时,面前的风景起了窜改――白雾翻滚着让开一条路,有甚么无形的东西一点一点在路两侧的雾上绘上图案。
“嗡――”俄然间,剑鸣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爱惜湛只感觉被这声音搅的心神不宁,一时不慎,手中剑微微一缓,便有一柄利刃躲开她的进犯,从她肩上狠狠地削下一块血肉。
“唔……”白狼抖抖耳朵,从她怀中跳下来,褪去一身外相化作翩翩少年。“姜琳,”他歪着头,有些不解,“你为甚么……”
她终究到了。
她的行动仿佛震惊了甚么构造,眨眼间,白雾被暗中所代替,连脚下站立之处都消逝不见,暗中不时有剑芒闪过,金风残虐,肃杀之意锁定了她――是剑阵。
跟着时候的推移,爱惜湛越来越狼狈,垂垂处于下风,利刃仿佛无穷无尽,非论她斩断了多少,下一刻总会有更多的利刃补上,只是想将她生生耗死么?
甚么?俞泽夷似懂非懂地看着她,姜琳顺手捏起他脸上的软肉,一扯一放玩的不亦乐乎,却没有持续说下去。
不管是不是破阵的关头,她都必须赌一把。
只是,姜琳所推算出的,并不是爱惜湛脱手的方向,而是俞泽夷会遭到进犯的方向。
细心辩白了半晌,却还是看不出来,仿佛有人把那样东西用心隐去了。抿了抿唇,爱惜湛接着往前走。
还没来得及缓神,俄然感到背后有声音,顺势用青戈一挡――“铛!”一柄利刃被打落在地。
一息,两息……终究,红光再一次呈现,爱惜湛将所剩无几的灵力注入青戈,一道紫芒狠狠劈向红光,“咔哒”,恍忽间她仿佛听到了轻微的破裂声,下一刻,即将刺入她身材的利刃全都消逝不见,暗中如同冰雪般溶解。感遭到照在身上暖暖的阳光,爱惜湛有点怠倦的阖上眼――她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