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叶璃率先突破了这份沉默，“顾师姐，我想同你们一起。”指了指不远处空中上尚未擦掉的陈迹，她又弥补道：“也好随时调剂方向。”
“不过，”她话锋一转，俄然伸开手，旋即五指虚握，缓缓从湖中抽出一截水棍，“水温在降落。”
她弄出的动静很轻微，几近没有引发任何人的重视，除了身边的男修。只见他悄悄展开眼，抬高了声音问她，“师姐，如何了？”
［燕白师姐，］燕口语还没说完，耳旁便响起了一个沉着的声音，吞下未尽之语，她看向爱惜湛。
做好了决定，众修又回到本来的位置持续调息，夜重新温馨下来。
获得了对劲的答复，爱惜湛收回目光，不再开口。
雾气散去后，所暴露的寒湖早已规复了原状，安静的湖面上不见波纹，湖旁的碧草里也消了白霜。
持续合作，亦或，缔盟分裂。
有硬物。
“我……”毫不客气的质疑，使得叶璃一下子涨红了脸，她刚想辩论，就闻声了一声轻笑。
她侧身让开一条路，视野从尚在喘气的大汉身上划过，又弥补了一句，“三位，”见白面青年看了过来，她稍稍压了下巴，以便对方能瞥见她的眼睛。
爱惜湛垂眸看着本身指间缭绕的白气，当水柱底端呈现一点点红色时，她松开了手。
直到天气将明，寒湖之下，有暗影一闪而过。
不消爱惜湛再多加解释，燕白也能感到越来越重的寒意缠绕着氛围，逐步攀附过来，而对方脚旁的碧草上端，更是挂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见姜琳脱手了，爱惜湛松开了剑柄，她刚想说甚么，就瞥见燕白抱着长剑，朝着寒湖努了努嘴，“师妹，这里……”
“嗤嗤——”姜琳取了根枯枝塞入火堆，重新拨亮了篝火后，她抬眉看来，“小湛湛，都这么晚了，我们不如明早再走吧。”
一片寂静中，一起上都很乖顺的大汉终究忍不住了，“喂，我说黄毛丫头你行不可啊？！这里哪有路？”
就仿佛，方才的统统都是梦境，而现在，才是实在。
她气力寒微，就算留下也捞不到多少好处，还不如安安然全地分开这里。
“先离远点。”找不出端倪，爱惜湛干脆站起来，表示谢柯随她走远点。
清幽的月辉洒满湖水，也洒满了站在湖边的众修。
爱惜湛点点头，“先休整，天亮了再走。”
“嗤——”冰冷的弓弦贴着大汉喉头，姜琳懒洋洋地靠着变大的白狼，漫不经心肠把玩着发梢，“小湛湛，北边，是吉。”
这句话让她脑筋中的热血一下子冷却了很多，冰冷的血液倒灌入四肢，使得燕白的瞳孔蓦地缩小了一瞬，她悄悄吸了口气，按下蠢蠢欲动的心机，表情庞大地传音道：［……抱愧。］
没有接话，爱惜湛敛了眉，扣问一样跑过来看热烈的叶璃，“可算出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