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好姿式,先报了题目:“La ligue des Rats,fable de La Fontaine.”随后她朗读了这首短诗,非常讲究顿挫顿挫,调子委宛,行动得体,在她这个年纪,实在是很不平常了,申明她受过悉心的练习。
最靠近我的一扇门开了,一个仆人走了出来,一个春秋在三十到四十之间的女人,虎背熊腰,一头红发,一张刻毒而长相平淡的脸。实在难以设想另有甚么幽灵比她更贫乏传奇色采,更不像幽灵了。
“这首诗是你妈妈教你的吗?”我问。
“她是我们雇来做针钱活,帮忙莉娅干家务活儿的,”孀妇持续说,“在某些方面她并不是无可非议的,不过她干得挺好。趁便问一下,早上你跟你的门生相处得如何样?”
费尔法克斯太太比我晚走一会儿,闩上活动天窗。我摸索着找到了顶楼的出口,并趴下狭小顶楼的扶梯。我在楼梯口长长的过道上踯躅,这条过道把三楼的前房与后房隔开,又窄、又低、又暗,仅在远远的绝顶有一扇小窗,两排玄色的小门全都关着,活像蓝胡子城堡里的一条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