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华忍着泪,一声不吭地别过脸去,一张脸尽是委曲,唇角略为不悦地微微垂下。
唐少荷嘴角扬起一丝嘲笑,安宁侯府!且等着吧,如有下辈子,她定要他血债血偿!
“是,大蜜斯,奴婢服从。”一众丫环低声应诺,没人敢上前惹她。
一名小男孩冲上前扑到女子身上,对着她们哭喊道:“放开我姐姐,她还没有死!还没有死,你们不能把她带走!”
“你,你去死吧!”她发了疯似的往许侯爷身上冲去,她的人还未沾到对方的衣衿,整小我被踹了一下腹部,一阵钻心入骨的疼随之涌来,喉咙间当即涌起一股腥甜,她忍着疼痛用手背狠狠地擦了下嘴角,爬起来又冲了上去,仇恨的吼怒着,“许世安!还我小弟的命来――”
“来人哪,把这疯女人拖出去乱棍杖毙,别污了这里的好处所!”许侯爷冷哼道,一边叮咛家仆找大夫,一边严峻地抱起怀中的唐少莹往正院奔去。
唐府后院。
小男孩回过神来,带着一丝怯意欣喜地望着唐少荷道:“姐姐,你病好了是么?不会再像此次一样昏睡好几天都不睬景华了是么?”
到底如何回事?她不是死了吗?就算是生还,那也应当在安宁侯府才对,如何就回到大伯的府里来?
她俄然像个疯子一样扑了上去,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银色的簪子,谁也不晓得这个脆弱的女报酬甚么会俄然发作,一时措手不及,眼睁睁的看着她扑向了唐少莹,而那根簪子则快准狠的刺进了她的眸子子里!鲜血四溢!
她将目光落在紧抱住她的小男孩身上,那气愤的眼神,以及那委曲的不幸神情,让她一下子从茫然中复苏过来。
“啊,拯救――”耳边传来唐少莹锋利的恐叫声。
笑声俄然停了下来,她就那么死死的盯着她,眼神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她说:“他死了,为甚么你们还活着!”
“你是好人,你走开!我不要你在这里,我姐姐才没死呢,要死也是你先死!”唐景华小小的身躯挡在唐少荷的身前,双眼无惧地盯着唐少莹,眼里隐含丝丝仇恨。
她有力地趴在地上,任由那长长的大杖打得她皮肉着花,口吐鲜血。
她冲动地一把抓住他的双肩,心中涩涩疼痛着,她用极力量大声呼喊道:“景华,是你吗?是你吗?”
本来她就像是个傻女人一样被她们这些人玩的团团转,为甚么要这么对她?为甚么!
唐少荷冷冷地打了个寒噤,身上的疼痛怎比得过心尖上的伤痛,那是比死还难受!
但见她一身素白绣花罗裙,肤如凝脂,腰若细柳,肩若削成,玄色和婉的秀发上悄悄挽起,斜插着一只淡紫色玉簪花,简朴又不失风雅,清秀崇高而又不失娇媚雍容,一颦一笑皆动听心魂。
院子里只剩下姐弟两人,偶有轻风从她们的身上吹过。
闻言,唐少荷脑中轰的一声,抱病?昏睡?她狠狠掐了本技艺腕一把,疼!生生的疼。这不是做梦,莫非她……真的重生了!
弟弟死了,她还活着!她死了今后另有何颜面下去见父母双亲?不对!是堂姐和大伯母!是她们害死了弟弟,统统都怪她们!
“真的吗?姐姐,是真的吗?”唐景华歪着头,天真的望着她。
这小男孩是――景华?!
数十名丫环仆妇挤在一个不大的小院落里,看着两名丫环拿着一张草席将一名女子的身材包裹起来,筹办一会儿将这名女子带出府去。
“景华?”唐少荷想再劝他,却没想到弟弟竟会如此倔强,底子不肯回应她。
“夫人,这女人是不是疯了?”身边的侍女惊骇的问,唐少莹也有些惊骇起来,却故作平静:“疯了又如何样,就算是死了,侯爷也不会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