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巳昂首看到满天的油坛飞入黄巾大营摔得四分五裂,坛中的火油喷溅到营帐、鹿砦等可燃物上,大呼不好,批示守营将士敏捷外撤,但为时已晚。
“将军过奖了,若不是将军批示恰当,子诚哪有功绩可言,这卜巳也是于禁所擒,并非子诚之功也。”
万余黄巾军用生命缠住了姜盛马队,卜巳这才死里逃生。不过他的霉运还没到头,于禁早就在前面等待多时了。
与此同时,皇甫嵩军向东武阳黄巾军建议了总攻,东武阳黄巾军死战不退,把官军堵在东武阳以西三十里的处所。
卜巳远远看到河面上冒起滚滚浓烟,大呼不妙,本来官军的杀招在这里,火攻!但救济已经来不及,卜巳气得暴跳如雷。
有句话说人在不利的时候,喝口水都能呛死,卜巳就是如许不利,数万将士在河水上被烧死、淹死。
“子诚一策定兖州,现在兖州黄巾尽平,我们要好好庆贺一番才是,这卜巳也被子诚擒了,大功累累啊!”
身后一匹战顿时捆着一小我,姜盛问道:“莫非是卜巳?”
“济北已散去大半,东平的几近全都撤了,大帅能够派兵渡河了。”
济北、东平的义勇军是真的闭幕了,姜盛为皇甫嵩争夺的时候已经充足,如果持续做出包抄态势,卜巳不敢出兵,那战略就真的落空了。
“你说的实在么?”卜巳有些冲动,抓住那标兵的胳膊问道。
黄巾兵确是悍不畏死,死战不退,姜盛令周仓率军缠斗,而自领五百骑去搜刮卜巳的下落。
“哦?于禁乃子诚之部曲(私兵),何必分得如此清楚?你多加犒赏就行了。”皇甫嵩说着就拉着姜盛的胳膊,走进大帐,好不亲热。
于禁见姜盛果然将功绩推让,心中感激,跟着如许的主公,此生无憾了。
卜巳并不答话,掉头就跑,于禁率军围了畴昔。
卜巳直感到面前发黑,亲兵赶紧扶住他,“大帅,你快走,我们殿后!”这些黄巾兵还算虔诚,用血肉之躯抵挡姜盛马队的打击。
东武阳黄巾被皇甫嵩雄师打得落花流水,败退到河水岸边,却无船可用,而河面上的大火也让他们心惊胆怯,渡河也是死路一条。
姜盛让麾下三千马队用草绳扎住油坛,像扔链球一样扔进苍亭大营,然后用麋集的火箭引燃。
次日日上三竿,辕门外几名骑士翻身上马,大踏步走进大营。
姜盛一怔,笑道:“文则之忠心,我何尝不知?但有功当然要赏的,姜某囊中羞怯,只好让皇甫中郎将破钞了,哈哈。”
已经渡河到中心的黄巾援兵看着上游这些船飞速驶来,还觉得是官军乘船来堵截救兵,都做好了战役筹办,梢公们一刻不断地荡舟向对岸驶去。
卜巳心急如焚,东武阳的求援信已经送来两天了,合围苍亭的官军却围而不打,又不退去,卜巳进退两难。
“大帅,小的密查清楚了,济北和东平来的官军都是义勇军,这些天补给跟不上,都各自散去了。”
周仓“哇哇”乱叫着冲在前头,一柄鬼头刀如绞肉机普通收割着黄巾军的性命。
而这时候,上游数百条木船逆流而下,满载着引火之物,这也是按着姜盛的设想计划搞出来的,这些船的船头被涂满了白磷,白磷就是后代洋火头上涂的那层东西,燃烧点很低,有四十度就能烧起来,如果以高速撞到木头上,天然就会烧着。
“不成冒然行动,快去,探出八十里,看看是不是真的撤了!”
于禁率千余骑冲了过来,卜巳的军队满是步兵,在马队的打击下死伤惨痛,卜巳带领残兵躲过了于禁军的冲杀,向东逃去,但面前的并不是坦途,而是姜盛的两千马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