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问你最后一句,你乃何人,意欲何为?”

“恰是,恰是。”李四友面上露个忧色,两掌一对一拍,立时拥戴,“其乱我鼎祚,害我性命,心下且愧且惧,真教我跟她共寝一夜,便成了她三个时候的梦魇;若说是身后同穴,自化作她下一辈子的恶债。如此这般,其必心乔意怯,随风倒舵,视我如厉鬼,避之不及,我又何忧其冥顽固执,识穿我诈死之计?”

“倒不知中间口内妻儿之血,又当怎解?”李四友唇角一勾,边行边道。“莫不是为那内廷遭屠之妃嫔叫屈,为那皇室非命之血脉抱恨?”

李四友单掌往一边颊上一捂,轻叫一声“齿痛”,另一脸颊上,早是半壁火烧云,红透一边天。喉头一抖,顾摆布而言它。

此言一落,李四友不由紧接着冷哼一声,口齿虽阖,脑内却道: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想当年那些个初承雨露的宫嫔后妃,明里暗里做的不过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春秋大梦。却不想我偶然厮磨,暗脱手脚,使药迷了其同近身侍卫,将其凑作一对对芙蕖浪里野鸳鸯,倒置在怀,身故不知。

“我既晓得内幕,你便无需瞒掩。那妻儿之血,天然并非是那劳什子的伪皇裔假后代。”

李四友听得此言,更见惶惑,身不由己,一步一叹,依着耳内怪音所说,慢吞吞又再放脚朝前。

正在此一时,销磨楼仆人李四友方送走了五鹿浑这惊掉人下巴的不速之客,将心必然,自顾自把目珠于眶内倒置个两回,垂眉一嗟,脸颊缓仰,展身吐纳,熊经鸟申。

“草芥贱命,葵藿微心,我既勉而受纳,其当与有荣焉。归正百千千呼喝传不到西天,亿千万血泪浸不透鬼域,其助我做得这畅行三国的地下天子,便是烂命用在了好刀上,天然得是含笑瞑目,以期来生了。”

“莫不是你说那四卫亦是忠义之辈?既是良善之人,何行肮脏之事?且四人一书,免不得相与制约,三占从二,亦是难为。”

“小老儿隐在这处,廿岁有多,不管来处,眼下过得早同刍荛褐夫并无大异,躬操井臼,朝作暮息;入夜则是青灯黄卷,静悟参修,长奉浮图,莫敢杀伐。既已入琉璃塔,自当言慈悲话——于那好拿捏的软物,佛陀说的是‘积水养鱼终不钓,深山放鹿愿长生’;于那耗心力的硬骨,佛陀行的是‘割肉贸鹰、捐躯饲虎’,劝的是‘放下屠刀、登时成佛’。故而中间方才那句,小老儿并不觉得如何。”

“此处忠义之士,又岂限于楚容。我且问你,当年受你托孤扶颠持危的四名内卫,现若还未受召阎罗,怕是至今仍未窥破你之毒计,抵死不知那密函真身,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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