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合计,先停在宝象寺不远处一条街上,选个视野上佳的茶摊,歇起脚来。待几人目送同括缓缓入了宝象寺门,方长入口气,抿唇喝口热茶,又再环顾四下,更见忐忑。
姬沙也未几言,随祝掩踱步往一旁,待其将桌边三人一一举荐,这方沉声道:“胥蜜斯,若回返咸朋山庄,记得代老朽向令尊问好。”
“弟籽实在辩白不出。只是弟子念着,如果祥金卫,其为何不以真脸孔示人?”
胥留留先是一眺宝象寺寺门,后则看似不经意,抬掌取杯就唇,轻声喃喃,“祝大人那梦行之症,但是因着身上背了太多奥妙?”
“且将姬沙引至一心堂,再于堂外安设些人手,莫要令闲杂人等乱入。”话音方落,鱼悟接了和尚所递莲花帽,正正衣冠,缓缓吐纳两回,这方踱步出了禅房。
念及此处,祝掩立时起家,不待身侧余人反应,已是疾步上前,拱手立于那人马之前丈远,朗声缓道:“徒儿,给师父存候。”
祝掩见状,一扫身前胥留留等人,心道:师父到此,难不成同昨夜林中一战有些干系?此时若可同师父见上一见,一来好通一通水寒动静,再来也能趁机入了宝象寺去,保同括和尚无恙。
姬沙得见祝掩,一扯缰绳,面上忧色难藏,口唇虽开,倒是未发一言,先是回身,眼风尽扫身后弟子,待毕,已然上马,放脚便朝祝掩而去。
那宝象寺,作为擐昙最大、香火最盛之国寺,礼佛信众更是络绎接踵,单单寺门外那官轿,已近十顶。
鱼悟微怔,紧睑喝道:“那人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