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人从石床上站起家来,好家伙,只见他身材魁伟,骨架奇大,足比巴金轮还高了一个多头,一身道袍穿在身上都显得有些紧巴巴的。
这后山真他妈的黑,还说甚么禁地,连根蜡烛都舍不得点,巴金轮骂骂咧咧地朝里走去。
接着,这老道又感喟地摇了点头:
巴金轮死死拉住肮脏道人,磕得头破血流:“老神仙,你别听她瞎扯,求求你救救我师姐!”
莫言归竭力浅浅一笑,以弱不成闻地声音说道,“求来的……又有甚么奇怪,命里……不给我的,毕竟不是我的……”
“看在那小子尊老爱幼的份上,我就解了锁链,让他走了。”肮脏道人又指着气若游丝的莫言归,“这不刚吃饱喝足,返来想睡个好觉,你们俩又来了。”
甚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面若金纸的莫言归,忙将掌心按在她的膻中穴上,内心默念,快快,师姐莫怕,我好歹也是处男之身,一身孺子阳气,必能救得你的性命。
“老牛鼻子,你躲在这吓人!”他指着那老道喊道。
“咦?刚在前面发挥极乐销魂铃之人,莫非就是这个小丫头?”肮脏道人俄然满脸猎奇地指着莫言归道。
巴金轮的手有力地从莫言归身上滑落,大脑中嗡嗡作响。如何……如何会如许。师姐啊师姐,你这是挖了多大一个坑让我跳,我就不信,你不晓得你这体质不能与人双修,不信你师父没奉告你这花铃不是你现在能玩的……
“那是,我师姐一脱手,几百个羽士立马就扑街,甚么武当‘三靑四云’,在我师姐的裙摆下十足飞灰烟灭。”
面前火光一亮,一张须发皆白的老脸呈现在面前,吓得巴金轮一屁股坐在地上。
巴金轮一把揪住肮脏道人的衣领,情急之下喷了这老道的一脸口水:
“故乡伙,你是个甚么意义?”
“合欢谷攻打武当山了?”
老道坐起家来,一身邋里肮脏的道袍仿佛多年未洗了。
怀中的莫言归仿佛醒了,揪着巴金轮的衣衿喃喃道:“如何这么冷……”
巴金轮也懒得和这老道废话,看他这模样,也不像在闭关的武当掌教青阳真人,没准是这里的杂役道人。
“不可,我不想看着你死,我巴金轮受不了你这么大的恩德。你如果死了,这辈子我每天都会想你,每晚梦到你,内心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我还当甚么一代淫贼!”泪水终究按捺不住地流进了他的嘴角,好苦,好涩……
他伸手便去抢那老道手中的火折子,嘴里嚷嚷着:
肮脏道人蹲在他身边,高低打量,俄然嘀咕了一句:
“不过,以处子之身发挥极乐销魂铃,也不晓得是她师父误人后辈,还是这丫脑筋袋缺根筋……总之是可惜,可惜……小子呐,好好给这丫头清算清算,撑不过两个时候啦……”
“老神仙,求求您老救救我师姐……”泪水在他眼眶中直打转。
火折子……火折子有木有,不幸的师姐快冻死了。他冷静念叨着,在石屋中四下摸索。
肮脏道人伸出大拇指,道了声:“有种,武当派立派百多年来,这小丫头还是第一个敢在武当山使这魔功之人。”
咳……咳,巴金轮强忍住不笑出声来,问道:“那别人呢?”
这是一名老的已看不出年纪的道人,横卧在石床上,一手举着方才点亮的火折子,一张口,噗地飞出一根大鸡骨头,一股浓烈的酒味劈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