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算了好一阵子,总算断根了秽迹和异味,巴金轮这才转过身来。不料,场上俄然响起一声清斥,“淫贼!本来是你!”只见百里纤纤一脸震惊的模样,指着巴金轮站了起来。
“剑师兄,就是这个好人,”仲孙仙儿一边点头,一双大眼睛便朝巴金轮看去,“本来是你王小五抓住了他呀,你可真了不起,剑师兄都不敢把他如何样呢!”
不一会,便见人群中呈现了萧三的身影,他挤上前来,笑嘻嘻地对着巴金轮说道:“小五哥,对不住你了哦。”悄悄将一口吐沫,吐在巴金轮鞋上。
喵了个咪的,也不晓得当个淫贼算不算违背帮规,这当儿,巴金轮就算脑筋傻了,也不会说个不字,只好硬着头皮大声应道,“小五明白!”
却见一众乞丐奔到他面前,朝他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又退了下去,将位置让给前面的乞丐。一时候,唾如雨下,劈脸盖脸地糊了巴金轮一身。
云阳能做到分舵舵主,自是非常夺目强干之人,先前他已听过丐帮弟子关于询问这刘白敕的后果结果,此时再听各方指证,心中已是狐疑大起,立时便大声说道,“陈立友,你过来给老子解释清楚!”
云阳尚未答话,东方剑却捏着把折扇站了起来,道:“云道长,纤纤女人,二位认错人了吧,这位王小五兄弟,晚生倒是有些面善,当日在姑苏城有纨绔后辈调戏敝师妹,模糊便是这位兄弟脱手打抱不平,还为此被那纨绔后辈的护院打成重伤。”
巴金轮如闻仙乐,缓慢地跑到中间一个端着水盆的丐帮弟子前,抄起毛巾便死命地往脸上擦去。他擦了一遍,又擦了一遍,可约莫有的老丐得了口疾,痰浓而不化,一擦之下竟拉扯出一条长丝。这可把巴金轮给恶心坏了,中间的丐帮弟子却早已习觉得常,又接了一盆凉水,直接朝他身上泼去。
他脑海中俄然闪现起一个古怪的动机,如果让云襄阿谁洁癖佬插手丐帮,会不会在入帮之时,便惨死于这吐沫当中。他偷偷睁眼朝云襄那边望去,公然这老道拿着块面巾遮住双眼,起家躲得远远的。
“王兄弟,本日你进级一袋弟子,而后便是我丐帮正式帮众。我丐帮鼓起于乱世,随太祖天子南征北讨,固然身份卑贱,可心胸天下。入得我丐帮,便要恪守帮规,行侠仗义,以扫尽人间不伏侍为己任,你可晓得?”
“云舵主,这小淫贼便是那日在怡情楼辱我师妹之人,如何便混入了你们丐帮!”百里纤纤胸口狠恶地起伏着,毫不逞强地盯着云阳。
说罢他拱拱手,看也不看严阵以待的锦衣卫与衙役,朝着场中大声道,“丐帮弟子安在,还不速速为王兄弟成礼!”
“王兄弟,请上前来。”云阳在堂屋门口一站,身后是姑苏分舵东南西北城的四位宿老,陈叔站在右手第二位,笑眯眯地看着上前的巴金轮。
吴通判颤颤巍巍地扶起刘白敕,却仿佛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他的内侄会被丐帮囚禁于此,一时也是傻了眼。
“淫贼?”云阳有些摸不着脑筋,“那淫贼还是王兄弟亲手抓住的,莫不是百里女侠你认错了人?”
大夏朝固然文武并重,可屠百姓乃是天子亲军锦衣卫中人,故而吴通判这个从五品官,固然执掌一府刑名,但也不敢走在六品的锦衣卫百户屠百姓之前。
这吴通判看起来精力有些委靡,不知是否是克日来为这采花大案劳累过分,他见这些江湖人如此不知进退,不由得面色一沉,对屠百姓道:“屠大人,这些江湖人如此桀骜不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便是鄙视朝廷,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