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环固然春秋不大,可嗓音中却模糊带着一股媚意,只把巴金轮给勾得神魂倒置,心想若这丫环都如此,那蜜斯又该是如何呢,脚下便不由自主地跟着朝里走去。
他听了心下便感觉有些难堪,用强他天然是看不上的,可连银子都不让花,那些小娘们儿哪那么轻易中计?
“公子,不知本日要听奴家弹奏何曲?”
“这是耕户穿的葛衣,衙役的皂衣,秃驴的僧袍,贩子的绸衫……”俄然,他面前一亮,只见包裹中有一套红色的儒生装。
可每当聊久了,蜜斯们见他只是满口花花,却哪怕连一根最平常的金饰也不舍得买,便垂垂落空了说话的兴趣。乃至有的女人在摊位上都捏着个耳坠赞叹了半天了,他固然明白人家女人在表示甚么,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女人看他的眼神从倾慕变成了鄙夷,最后寻了个借口,缓慢地带着丫环溜走了。
巴金轮应了一声,便老诚恳实呆在房中。自从见地了东方白的绝技以后,他逃窜之心便垂垂淡了,只感觉东方白所传授的东西真是闻所未闻,令他眼界大开,何不如先好好跟着东方白学几手呢。
他常常上前搭讪,这些蜜斯们无不是将俏脸掩在团扇前面,偷偷地用目光扫着这少年郎漂亮的面庞,而那些聪明的丫环,则替她们的主子问这问那,恨不得把巴金轮祖宗八代的秘闻都查问个清楚。
“方才为师说要考教考教你,你可筹办好了?”东方白说道。
巴金轮这等乡间地主老财出身的懵懂小子,除了姑苏城,那里见过如此繁华的场景。此时,天气方暗,华灯初上,勤奋的夜市小贩已将门路两边占得满满的,两旁酒楼之上,有大声吟诗作对的墨客,也有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江湖豪客,整座城便如夜不能寐普通,热烈不凡。
半晌以后,东方白带着一个包裹便返来了,他将巴金轮唤到房中,将包裹扔给了他。
巴金轮正接过茶盏,便感觉掌心仿佛被甚么给挠了一下,他一抬眼,见这丫环眼波流转,一只纤纤玉手放在唇边,小指微微翘起,在她本身的朱唇上悄悄一划而过。
街上人头攒动,车水马龙,行人当中虽大部分是带着妻妾出来玩耍的男人,可也不乏带着丫环出来闲逛的蜜斯。中原大地受鞑靼人统治近百年,用血腥地搏斗将中原人传承千年的礼教踏得粉碎,也将男尊女卑的传统给消逝了大半。
巴金轮顿时整小我酥了半边,就想要去拉那丫环的小手,却听得竹屋中传出铮地一声琴响,一个清冷的女声道:
巴金轮捧着包裹问道,“不知师父要如何考教徒儿?”
他赶紧朝那竹屋中看去,只见那竹帘以后,若隐若现地跪坐着一白衣女子,双手悬在一架瑶琴之上,正朝他这边看来。
只见这条街道固然不如之前的街道热烈,可两边的店面都挂着各色百般精美的灯笼。每家店门口必定站着一名妙龄女子,挥动着香帕搔首弄姿,时不时还将驻步逗留的男人给拉进店里。
看着满街的大女人小媳妇儿,巴金轮折扇一摆,喜的满眼尽是桃花。他本来就生得唇红齿白,又是少年郎最为意气风发的年纪,再换上这一身儒士的打扮,更显得眉清目秀,风骚俶傥,一时候街上不知抛来多少个媚眼,又勾走了多极少女的芳心。
这小丫环见是位白衣公子,先是浅浅一笑,又朝巴金轮招了招手,“公子,内里请,我家蜜斯恭候多时了。”
喵了个咪的,拳头开路和银子开路都不可,真是让人无路可走啊。巴金轮还没胆量大到在不能还手的环境下,上门去吃霸王餐的境地,只好硬着头皮持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