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管你是甚么合欢谷还是采花门,不过是江湖一邪派罢了,待你入了我黑旗镇抚司的诏狱,屠某还从没见过在我锦衣卫大刑之下,另有不诚恳招认的!”
……
这一夜世人宿在小镇的堆栈上,除了巴金轮和莫言归,其他两人都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可二人并没有逃窜的机遇,因为另有大队的锦衣卫在外虎视眈眈。
百里纤纤拉着莫言归坐下,嘴里嘟哝着:“油嘴滑舌。”
“哈,我是江湖邪派,那你锦衣卫又是甚么?江湖不江湖,官不官的。没见在那些武林朴重眼里,你这锦衣卫也比我这邪派淫贼强不到哪去。”
接着一向小手伸过来在他额头上一探,“好烫,你这风寒可不轻了。”
不料百里纤纤见了店家上的酒菜,已是不满起来,
失眠让巴金轮有些精力委靡,他竭力像平常一样调笑了莫言归一句:“师姐,包的这么严实干吗,大腿都看不到了呢。”
只见屠百姓举起筷子,在辣子鸡丁和口袋豆腐上各夹了一大筷子,终究在“糖醋排骨”上踌躇半天,成果端起碗,扒了一大口米饭。
“做……做菜?”莫言归见百里纤纤的话语神态,恍然间感觉这一幕好熟谙,但还未及反应过来,便一脸茫然地被拽进了后厨,接着两个圆滚滚的厨子给赶了出来。
巴金轮一边想着,一边改正道:“屠百户,固然我与莫言归师姐弟相称,可有件事情你能够要搞明白,小爷我但是堂堂正正的采花家世十七代掌门,可不是甚么合欢谷弟子。这《天罡玄冥录》我是不晓得的,也向来没听老王提起过,你把我们带到燕京去见甚么戚大人,到时候一问三不知,你就不怕被打板子?”
莫言归见他卖力的吃那道“糖醋排骨”,眼中神采奕奕,洁净利落地一饮而尽。
除了隔壁老屠的呼噜声,四周一片喧闹,可他在床上展转反侧,难以入眠,老王与贺紫烟的下落,各大门派之间的恩仇胶葛,一时都涌入脑来。待他睁眼之时,天已大亮,竟然是一夜无眠。
“喝……喝,有……甚么了不起的。女人……那么能喝有甚么用……菜都不会做……嗝儿”又是一大杯下去,这女侠终究双肩一垮,人滋溜一声就滑到了桌底。
“店家,你这里的饭菜也太乱来事了吧,固然这不是甚么繁华地段,可也不能这么怠慢客人。你看看这牛肉切的,纹理都错了,这松花蛋,蛋黄还是稀的,也敢端上来?再说这道麻辣鸡丝,你家的鸡丝都切这么粗,这叫鸡块晓得不!”
一时候,除了氛围有些古怪,饭桌上觥筹交叉,空酒壶很快就堆满了整张桌子。
百里纤纤心对劲足地一挥手:“走,今晚就在这镇上安息了,我们先到堆栈用饭去。给你家师姐订做了一套,明日便送到堆栈。”
坏了,又说错话了,他自嘲了一句,想要去莫言归房中赔个不是,却感受脑袋愈发昏沉起来,只听到百里纤纤的话声:“呀,你如何呼吸如何重。”
“来,喝酒!”他将酒壶重重地砸在桌上,给每人都满上了一杯。
巴金轮和屠百姓面面相觑,这锦衣卫百户摸了摸肚子,“确切有些饿了,这些娘们儿也真费事……”
哎呦,卖相真不错。一道辣子鸡丁,红椒上装点着翠绿的香菜,看得人就胃口大开;一道口袋豆腐,煎得金黄的豆腐上,浓香的汤汁融而不化,香气四溢;一道……这是甚么鬼……
莫言归闻言双肩一动,面色有些惨白,俄然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回了屋子。
很久,两女才从福记出来,一脸地神奥秘秘,也不晓得在店中与店家说了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