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琨!返来!”缪易真冷着脸,沉声喝道。
“不砍手行么?”缪易真还在笑。
后续的黑虎堂帮众怕被惊马撞上,纷繁拨马闪避,众锦衣卫如猛虎出闸,早已旋风般卷至,鲜血飞溅中,又有十余人落马。
“啪啪啪!”缪易真鼓掌,沉声道:“停止!”
一人三十余岁,身形魁伟,方脸剑眉,太阳穴高高鼓起;另一人二十七八,身形略瘦,面相与前者有些类似。二人俱腰悬马刀,面色冷峻。
众锦衣卫簇拥着缪易真出了饭店。
一名四十余岁的玄衣精干男人缓缓越众而出,傲然道:“鄙人黑虎堂堂主“恶虎”纪建刚。中午在枣林酒家之时,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了我的兄弟;现在,本堂主特来为他们讨回公道。”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大哥饶命呐!”
那锦衣卫转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耿云吓得一颤抖,忙离了席,去抢赵燕豪手里的碗。
窦行空吃完了馒头,轻声道:“年青人,你心真好!……叫甚么名字?”
对于缪易真对此事的措置,他还是很对劲的,因而不由崇敬的望向他。
“哦?纪某如果不肯忍呢?”
众锦衣卫立即停了手,回到缪易真身边。
灰衣男人挣扎着还欲扑上去,被几名火伴死死拉住了。
宗琨瞄了他一眼,低着头不敢吱声。
宗琨嘲笑一声,走回缪易真身边。
蓝衣男人带领着众兄弟快步出了枣林酒家,灰衣男人兀自不肯甘心,边走边回顾恨恨得瞪着宗琨。
“耿云!看你干得功德!”缪易真蓦地拍桌而起,神采乌青,指着耿云怒喝道:“还不快去帮手!”
宗琨正反给了他十几个耳光,然后一扬手,将早已七荤八素的他掼倒在地。
“窦前辈,您只是被废了手脚,如何那么悲观呢?”
“哦?”
“我吃饱了。我去!”赵燕豪拿了两个馒头,快步出了篱笆院,立感骄阳似火,甚是酷热。
“哦,我还忘了。”缪易真笑道:“燕豪,你不必去,让耿云去。”
灰衣男人望了他一眼,但觉一股严肃之气压身而至,心下一寒,不由自主地勒马退了一步。
“哈哈哈!”一名灰衣男人控马越众而出,“你们这群张狂的鼠辈!这么快就不认得老子啦?”
他俄然感觉,一向庇护在师叔身边不脱手的那两名锦衣卫气势不凡。
纪建刚吓得神采煞白,双手乱摇,“饶命!……大哥饶命!大哥饶命呐!……”
黑虎堂帮众虽众,可武功与众锦衣卫差得太远,不到盏茶工夫,已有百余名帮众倒地嗟叹,仅余十余人尚在顽抗。
第一拨黑虎堂帮众方才冲近,兵刃尚不及砍下,惨叫声中纷繁落马。众马失了仆人,惊得嘶叫连连,四下乱窜。
赵燕豪最看不惯这类仗势欺人的行动了,可本身恰好却与他们为伍;因而无精打采的坐在缪易真身边,闷闷不乐的吃着饭。
“放了我?……可又有何用呢?”窦行空俄然哭泣起来:“呜呜,我已活不了多久啦!”
三名黑虎堂帮众抱着死去的兄弟上了马,尾跟着众火伴仓促而逃;未几时,一行人消逝得干清干净。
耿云顿觉一股微弱的力道撞来,踉跄着退了两步方始站稳,一张脸胀得通红,却又不敢发作。
纪建刚这才吃了一惊,不觉细看了他一眼,但见他泰然自如,嘴角泛着一丝嘲笑;又扫了敌众一眼,见一个个都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心下倒抽了一口冷气。思忖道:这帮人决非平常之辈,不然,决没有这么大的口气!
“恩。”许锦山淡淡隧道:“老板娘,有甚么好酒好菜,固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