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阵子,窦行空俄然道:“顿时要到了,就在前面那山腰处。”
赵燕豪背了窦行空抢先而行。
窦行空的目光突然暗淡下来,不过还要做最后的尽力:“赵老弟,我是见你心好,以是才想传你;如果别人,纵是跪求我一辈子,我都不干的呢!……有道是‘技不压身’!多学一门技术,有甚么不好的?……”
“只如果饿了,甚么东西都好吃;更何况,这牛肉还卤得这么甘旨呢!”赵燕豪又拣了一块塞到他口中。
赵燕豪豁然,叠好舆图放入盒中,盖好盒盖,将匣子揣入怀中,站起家来道:“时候不早啦,我们走吧!”
赵燕豪本想挖苦他一番,见了他的惨状,又于心不忍,轻叹道:“窦前辈,您说您甚么事不好做,为何恰好要去做贼呢?现在伤成这个模样,真是何必?”
“嘿,等会儿你就晓得了!”
“当然!”窦行空觉得他转意转意了,忙引诱道:“论盗技,我窦某若自居第二,没有人敢自居第一!”
近一个多月以来,他一向在江湖驰驱,很少好好的练过功,哪知功力不但没有退化,反而精进了很多。
“是呀!……是抓在飞檐之上么?可那琉璃瓦又光又滑,如何抓得稳?”赵燕豪点头,“何况,即便能抓牢,必将也会发作声响,不是立即就被发觉了么?”
这是一张迷宫似的城堡平面图,线条密密麻麻,分开成很多大大小小的格子,格子内用蝇头小楷标注着天井、廊庑、厅堂、卧房、配房、厨房、马厩之类的笔墨,并在图的四周标了然“东、西、南、北”的方位,既清楚,又详细。
“谁说我记不清了?实话奉告你吧,南宫山庄的一草一木,我都了如指掌。”
“切,我才不学呢!”赵燕豪不屑。
赵燕豪抖擞毕生功力,掌力一吐一收,双掌已然如螺蛳的吸盘普通,紧紧得吸附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