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缪易真一瞬不瞬地迎着他那欲吞噬本身的目光,毫无惊骇之意,冷冷道:“王爷,您可千万别逼我!”
“哼,缪易真,你别揣着明白装胡涂!此人护龙山庄庄主――游龙枪应寒龙,乃是本王的人,别说你真不晓得!”崇王目光森寒,面罩寒霜。
“南宫庄主,真是抱愧得很!这一件事,乃是我的部属做的。”缪易真摇点头,轻叹道:“南宫庄主,我并不熟谙他们,以是也不晓得,此中的一名,竟然是贵庄的七庄主南宫紫烟呢!”
崇王对一名仆人私语了几句,那仆人点点头,快步出去了,不一会儿,几名抬着担架的仆人,跟在他身掉队了厅。
“哦,是吗?”崇王转过甚去,看了看喷水池旁那各处的木箱,嘲笑道:“缪大人,你但是思疑:当年失劫的那批财物,乃是他们南宫世家所为呢?”
“让开!”缪易真冲南宫黄杏等厉喝,“谁敢禁止本官,以乱党论,杀无赦!”
缪易真神采一变,忙行半跪礼;其他锦衣卫俱拜伏在地。
南宫黄杏面色有些丢脸,低下头去。
二人几近同时惊呼,颤抖动手,去抚摩南宫紫烟冰冷的面庞,泪水滚滚而下。
“哈哈哈!”崇王大笑,“缪易真,少拿大话唬人!你借查案为名,乱闯民宅,滥杀性命!本日之事,我看你如何向朝廷交代!”
崇王气得胸口起伏不断,过了好一阵子,才总算压回了胸中那如焚的肝火,狠狠得坐回了坐位,嘲笑道:“缪易真,我们走着瞧!”
南宫赤火和南宫孚双双上前,但见担架之上躺着的,乃是浑身浴血的南宫紫烟和身首异处的应寒龙的尸身。
“心胸叵测?图谋不轨?哈哈哈……”崇王仿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直笑得前仰后合,笑着笑着,俄然笑容一敛,双目圆睁怒瞪着他,“缪易真,常日里,你就是这么恐吓人的吗?……呸!奉告你个狗主子:别人怕你,我朱见泽可不怕你!”
“回大人:下官不知。”
“反啦!反啦!真真是反啦!”崇王猛拍茶几,声嘶力竭的吼怒道:“缪易真,你就等着被诛九族罢!”
“你敢威胁本王?!”
缪易真一行刚出得庄门,忽闻蹄声隆隆,但见一乘四马拉拽的广大马车,迳往山主驶来,车后紧跟着一大群骑马的侍从。
“王爷言重了!下官千万不敢!”缪易真神采稳定,安坐不动。
“岂敢!良言相劝罢了!”
“回王爷:各种迹象表白,南宫世家,的确有严峻怀疑!”
“回王爷:为了共同缪大人查案,草民便将之悉数搬了出来,好让缪大人一一验看。”
“回王爷:下官因奉圣上之命,调查当年那批赈灾财物失劫一案……”
缪易真冷哼一声,沉声道:“不过,你别对劲!真逼急了本官,将你全部南宫山庄挖地三丈,也要找出那批贼赃来!”
“七弟!”
“回王爷:便是三十年前,缉获自唐门的那批赈灾财物。”
南宫黄杏闻讯,忙带领着宗人们出了庄,拜伏在地。一时候,庄内庄外,跪成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缪易真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回王爷:下官真不晓得,他们乃是你们的人;下官原觉得,他们乃是一帮图谋不轨的歹人呢!”
马车到得石桥之上,缓缓停了下来。前面的那两名红衣仆人下了马,此中一人忙去打起垂帘。
崇王嘴角出现一丝嘲笑,缓缓道:“缪易真,你不但杀了应寒龙及部属八名兄弟,还杀了南宫紫烟及两名南宫世家的弟子。你说说,这一笔帐,该当如何算?”
“啊,是王爷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