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赤火面色紫涨,双手乱推乱抓赵燕豪的左臂,却如同蚍蜉撼树。他又惊又怒,又是懊丧,常日自发武功还过得去;可在此人面前,底子就毫无抵当之力。
不一会儿,头上白雾蒸腾;又过了盏茶工夫,赵燕豪神采血红,脱口喷出一口腹中的淤血。
过了好一会儿,门板开启,一名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的伴计探出头来,笑道:“客长早!”忽见他浑身浴血,吓了一大跳,本筹办顿时闭门回绝的,却见他面色慈和,心下稍定,停下了欲上门板的手。
赵燕豪心念电转:这南宫黄杏的武功,只比吴逸云稍逊半畴,加上他并未受伤,而本身已然受伤不轻;单是他这个敌手,本身就一定能顶得住。何况,另有武功只略逊于他的南宫孚及技艺不弱的南宫赤火互助,更别说另有这么一大群护院武师及尚未露面的数百名南宫世家的弟子……
“甚么?!”天风屁股刚坐上禅床,闻言腾身站起,变色道:“崇王府送来的动静?”
“我姓南宫。”那老者将他扶起来,温言道:“小兄弟不必多礼!济世救人,本就是我辈行医者的职责!……哦,对了,你身上没钱,住堆栈得要银钱哩……”
“地灵!”天行僧俄然开口。
天风笑容一敛,面色凝重起来,呆望着天行。
“逸云能够会出事!”
“多谢老先生!”赵燕豪佩服在地,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拯救之恩,没齿难忘!……敢问老先生贵姓大名?”
双耳垂肩、面如满月的天行僧法相寂静,正于禅床之上打坐,整整七日七夜,不饮不食,不言不动,也不睁眼,完整处于入定状况。
天行的脸上却一点笑意也没有,寂然道:“师弟,信赖我的感受吧!”
“好。我顿时就走!”
“你们还愣着干甚么?”南宫黄杏冲众护院武师大喝,“还不从速将逸云抬出来!”
南宫黄杏寂然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放了我大哥,你走吧!”
“能够会出事啦。”
浪涛澎湃,涌出一轮红日,刹时映红了海面,红波滚滚。
二人进了天行的禅房。天行扬手摒退地灵,望着天风摇点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师弟,逸云是你的亲传弟子。以是,我想辛苦你,亲身去崇王府走一趟……唉,却不知是否还来得及……”
地灵心下忐忑,却又不敢私行入洞,只得又叫:“天风师叔!”此次的语声虽大了些,却仍有些怯然。
赵燕豪在一处“济世堂医馆”的招牌前停下脚步,“砰砰”打门。
银涛阵阵,自四周八方奔腾而来,冲刷着海岛四周的金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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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伴计搔搔头,“先生得过了辰时才来医馆哩!……要不,您晚些时候再来罢!”
赵燕豪边走边封了伤口四周的要穴,并敷上少林特制的金疮药止血,强撑着走了二里许,只觉眼冒金星,胸口沉闷,再也支撑不住了,因而找了处僻静的土坡隐身厥后,盘膝运功疗伤。
“呀!”伍绍渊蓦地飞足,猛踢向赵燕豪的下阴-部位。
伍绍渊狂吼一声,提了剑猛冲向赵燕豪。
浑身鲜血的赵燕豪刚爬起家来,陡见一道剑光飞刺胸口而来,忙闪身扣住了他的脉门。伍绍渊手腕一麻,软剑“呛啷”掉地。
南宫黄杏率先反应过来,忙奔向吴逸云;南宫赤火和南宫孚紧跟在他身后。
赵燕豪苦笑。
六合间蓦地静了下来,唯闻赵燕豪粗重的喘气声。
过了好一阵子,洞中连半点反应也没有。
赵燕豪冷哼一声,收回了手,然后探手入怀,摸出一个小小的白瓷瓶,抛给南宫黄杏,道:“这是我少林的‘固元保命丹’,能保真元不散,快给吴兄服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