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之前一样,没有构造的。”窦行空轻吁了一口气,“出来吧!”
刚走近两步,忽听左边的墙壁之上传来“喀”的一声轻响,赵燕豪不假思考,惊燕般的斜身跃出。
他摒住呼吸左顾右盼,终究找到了一个无人重视的机遇,身形如一道闪电划向假山,“噗”的一声轻响,已然埋没于假山脚的阴暗当中。
“……能成么?”窦行空的语气显得不肯信赖。
赵燕豪依言照做,但觉甚是沉重,若非臂力雄浑之人,是决不能转动的。
背上的窦行空但觉双足悬空,身子荡秋百般的前后闲逛,严峻得一颗心似欲跳出腔子来,幸亏他武功虽失,但数十年积累下来的定力还在,倒没惊呼出声。
另一拨巡查者又自彼端缓缓的走了过来。
幸亏喷水声袒护了入水声,而赵燕豪又最大限度的节制了声响,以是并未被任何人发觉。
“你先将它们按得与石壁平齐,然后逆向扭转半圈正。”
“那好吧。……谨慎点!”
“宝库在那里?”赵燕豪哑声问。
幸亏铁门刚闭合到一半之时,赵燕豪已然跃出了门外。尚未落地,摆布两侧锋利的破空声至,赵燕豪怕伤了背上的窦行空,不敢硬接,猛提一口真气,身形蓦地拔高五尺,两只标枪般的物事擦着他的鞋底交叉而过,“夺夺”声中,狠狠得扎在摆布的甬道壁上,枪杆立时撞得粉碎。
“上面又黑又滑的,掉下去还不摔个半死呀?”尖嗓子心虚,“要上你上吧,归正我是不上。”
沧海横流,方显豪杰本质;匹马单枪,敢闯龙潭虎穴。
赵燕豪忙在那左眼上一按,“轧”的一声,暗门应手而开启,赵燕豪腾身跃出。
这是一座庞大的庄院,四周都置有灯笼,将全部庄院都沉浸在暗红的灯光里。因院墙颇高,在内里底子就感受不到院内竟如此亮堂,若冒然跃墙而过,立即就会被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么高,如何上去?”
他轻吁了一口气,渐渐蒲伏进步,隐身在楼脊以后的暗影里,探出半个头来向院中张望。
赵燕豪暴喝一声,竖枪摆布一挡,几近同时封住了这快如闪电般的双剑。
厚重的灰漆双扇大铁门紧闭,门前有三级石阶,石阶旁蹲着两只汉白玉石狮子。头顶之上是围墙的墙头,公然铺着琉璃瓦。
“砰”的一声,一掌重重得打在他的右臂之上,这一掌的掌力好生沉雄,直将他震得横飞出丈余开外,整只右臂顿时麻痹不堪。
赵燕豪看清楚了院中的景象,正揣摩着出院的落脚点,忽听身下的围墙头传来了说话之声,不由得大吃一惊,忙摒息缩头,伏在暗影中一动不动。
窦行空举头,斜眼望着那阴沉森的耸峙于面前的门楼,俄然感觉那门匾之上的“南宫山庄”的隶书大字,清楚就是“阎罗山庄”四字,心下俄然感觉很不安,同时又有一丝惊骇。
这就是说,一旦走近水池,便完整透露于灯光下了。
“门楼上么?”另一个尖嗓子问。
“……那算了!也许是我听错了。”沙哑嗓子也心虚了。
赵燕豪沿假山脚渐渐得挨畴昔,将头藏在阴暗中,尽量不荡起水纹来。爬到龙身以后,探手往池中摸了摸,公然在龙身之下摸到了一只颇大的石龟。
“摸到了。按,还是转?”
赵燕豪低吼一声,探手抄住枪头。
“就在左边那只……石龙的身下。……我们畴昔吧。”
多年的职业经历,令他对于伤害有一种猎犬般的嗅觉。可如果要问他究竟是那里不对劲,他倒也说不清楚,只是无端的感觉未免太温馨了一些;并且,在这宁谧的氛围背后,他模糊约约地嗅到了一丝阴狠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