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两派喜气洋洋,畅怀痛饮。正热烈间,忽见一个浅灰道袍的高大道人,前面跟着一个浅绿衫子的少女,笑吟吟的走出去,倒是钟智灵和桑青虹。世人愣了一下,忙浅笑着号召他们过来。东方震喜道:“钟兄,桑女人,本来你们没走呀?”
空相点头道:“好,就由我们三人出战。”
身材肥胖的詹杵作垂首不语,拎着一只黑漆漆的木箱走到验尸台前,将木箱放在尸身边,翻开箱盖,谙练的取出东西开端解剖。未几时,便剖开了尸身的胸腔和背部,仔细心细的翻看了一番,又围着尸身检视了一遍,点了点头,汇报导:“死者背部第4、第五胸椎棘突旁有掌伤,致心、肺俱有裂纹;致命伤为前胸剑伤,创口阔一寸半,穿透左心室。经详查,其他部位,俱无伤口,也无中毒迹象。”
缪易真点点头,道:“我的打算是:第一局,空相师兄不管胜负,两边都还得打第二局。这第二局,由燕豪出战,不过,敌手却不由他们决定,得我们指定!”空相问道:“指定谁?”
玉掌门和东方震闻言,悚然动容,既骇怪于他的武学博识,亦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听他的口气,那是认定了出剑之人就是东方震。二人均未想到凶手竟然真能够是道门中人,不由得心下发凉。
乌木和空相忙都拉了二人坐下。空相道:“乌木掌门,你看,你我两边,不说是浅显弟子,就连修行多年的玉掌门和我空罔师弟都要辩论不休。此事一旦措置不当,轻易导致两边纠葛抵触,形成难以设想的成果!以是,贫僧想出了一个措置体例来,共同参详。江湖恩仇江湖了,还是按江湖端方来办。你我两边来一场比武,三局两胜。若我方胜了,将人带走;若败了,我们回身就走。这件事今后就算了了。你们看,如何?”
少林众僧围住空净尸身,面露哀思之色,闭目合什,低声喃喃念佛。赵燕豪紧咬牙关,虎目含泪。乌木一行四人见了空净的惨状,均心下恻然,一时也不晓得该说甚么安抚少林世人的话。
汤知县面色丢脸,怯怯的瞥了缪易真一眼。
缪易真浅笑道:“我想,不如我们跟他们来设个擂台。”
东方震道:“我们明日出发。今晚你们就住在这里吧!”当下聘请二人入了席,又让小二加了几个菜。
空相嘲笑道:“在凶案现场抓住他们,不是人证?确切是死于他们的武功之下,不是物证?”
空相嗔道:“阿弥陀佛,玉掌门,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在,没想到你贵为昆仑掌门,尚还抵赖,企图包庇你那不肖的门徒。”
赵燕豪过了一会儿才压抑下荡漾的表情,沉声道:“自背后偷袭之人内功深厚,猛力击在‘心俞穴’上,从心、肺的震伤景象看来,凶手修炼的属于阴柔型玄门内功。就我所知,除了武当的太极神功,全真的天赋功,崆峒的无相神功,龙虎山的一气阴阳功外,别的门派的内功,震坏内脏的景象不会是如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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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相点头道:“该当是的。这三人都非同小可呀!”
一行回到江城堆栈,缪易真叮咛许锦山去到城西,找了一个叫做香积寺的寺庙,将空净的尸体火化了,又去棺木店定了一口上好的柳州木棺材,将骨灰盛殓了,暂存在香积寺。
缪易真点点头,道:“辛苦了,下去吧!”詹杵作向他躬了躬腰,拎了东西箱走出。
缪易真道:“既然我们想带走这二人,而他们又分歧意,如许对峙着,两边都难受,只得按江湖端方来处理了。传闻目前华拳门掌门祁连山尚在均州,我们无妨请他来作个公道,约他们与我们来一场比武,三局两胜。若我们胜了,则带走那两名首恶,他们不得劝止;若我们败了,则不再就此事胶葛。不管胜负,这事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