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瞎了眼,是大豪杰本质!”莫愁看他的眼神垂怜中带着佩服。
男女之间的情事,说怪不怪,说不怪也怪。――当然,是远远不及刚才所列举的那些怪事的。
殷天锦闻言,面露笑容。
“我……我如何不要脸了?”
“固然骂吧!奴家不会介怀的……亲亲,让我来帮你解开。”母夜叉将身材贴上去,够动手去解他被捆缚在背后的双腕。
“哼,不过就是想跟本身喜好的男人上床,这……这能算贱么?”
殷天锦是个一本端庄、堂堂正正的男人;母夜叉是个水性杨花、放―荡不羁的女人。
“哼,别觉得老娘是那种水性杨花的货品!”母夜叉的神情俄然孤傲起来,“若非豪杰豪杰之辈,老娘还真看不上眼呢!”
“连遇灾荒年,都快饿死了……可官府不但不减赋,反而变本加利……”母夜叉轻咬下唇,点头感喟道:“做山贼有甚么不好?不但不再受那官府的逼迫,还自在安闲的……”
“哟!还再活力呀?”母夜叉款款坐到他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脸颊。
“甚么事那么吵?”莫愁俄然脸上变色。
母夜叉笑得双峰乱颤,呢声道:“我美么?”
母夜叉蓦地僵住了,目中恚怒之色一闪而过,顿时又转为幽怨,幽幽的道:“奴家真的那么令你讨厌么?”
风骚―女人喜好端庄男人,不敷为奇;可忠诚男人钟情于荡娃荡妇之辈,自甘出错……
殷天锦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神情逐步暗淡。
“唔……天锦,真好听。”母夜叉目注他的眼睛,轻声道:“我叫莫愁。”
“唔,也不是。……他是我表哥。……在故乡活不下去了,才上的山。”
“啪”的一声,殷天锦立觉脸上火辣辣的,转头怒道:“你?!……”
“哦,是吗?”殷天锦的语气和神情都充满讽刺之意。
“可你们夺人财帛,草菅性命!……你们也都是良民出身的,知己上如何过意得去?”殷天锦愤声打断她的话。
“蓬”的一声,门闩断折飞出,洞门大开,泥落簌簌。一名只穿戴里衫的长身青年当门而立,恰是沈凌霄;身后紧跟着方夫人及方氏兄妹。
“给。”她自袖中摸出一块碎银来,塞到那喽啰手中。
“如何不骂了?”
“你如许乱动,教奴家如何给你解哟?”
“哈,总算另有点自知之明!”
莫愁大骇,抖擞毕生功力斜纵而出,一跃过了炕;堪堪落地,“砰”的一声,腰胯上已重重的捱了一脚。
“滚蛋!”殷天锦一甩脸,向她瞋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