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俊风带领了数十名帮众,一边防备着暗箭射出,一边谨慎翼翼地来到殿门前,“砰砰”砸了几下门,内里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过了龙虎殿、行经循碑亭,穿过十方堂,进到一个方石铺地的庞大院落。世人抬眼一望,但见三层饰栏崇台之上,一座宏伟的三层重檐的大木殿气势寂静,巍然面前,殿上一块靛紫底色的巨匾,上书“紫霄殿”。
“盾牌手!撞开观门!”上官雄大喝。
世人尚未到得山脚,远了望去,但见众峰嵯岈,气势澎湃,紫气氤氲,云霞迷溕,缥缥缈缈中隐现丹墙翠瓦,金银楼台,仿佛瑶池。
“或许还在山上,只不过不在紫霄殿罢了。”一名三十余岁,背插一对短铁枪的缇骑猜想道。
话声中,大踏步进了庙门,世人怕他有失,忙尾跟着他鱼贯而入。
“如何?智囊,莫非之前你没有来过吗?”上官雄笑吟吟地转首问并辔在身边的马名山。
白展鸿游移了一下,皱眉道:“盟主,您的意义是:我们是就此下山,还是要持续搜索乌木他们?”
“提及来,还是来过很多回呀!可惜,那是在梦中神游!”马名山有些忸捏似的摇着头。
过了很久,仍无回应。
“是呀是呀!”
因而,楚湘盟帮众分为两拨,马名山和冷经天带领着一千名帮众守在广场上,上官雄带领着千来名帮众和那一百五十名缇骑直入紫霄宫。
百余名盾牌手保护着扛着两根巨木的帮丛冲向观门,大声号令着发力猛—撞。铺天盖地的箭矢射落中,眨眼间十余人挂了彩。
滕海鸣、骆俊风等几人拥戴。
滕海鸣不肯,心下道:“婆婆妈妈的,拜甚么拜?哼,老子才不膜拜你们这些臭羽士的祖宗呢!”
“但是,武当山上道观林立,加上传闻有七十二峰、三十六岩、二十四涧,另有深洞幽泉无数。他们随便往那里一躲,处所这么大,如何找?”邱启元皱眉。
滕海鸣持着双锤快步走出来,气呼呼地叫道:“你们如何回事?一个也不跟上来!怕甚么怕?一个鸟羽士也没有!”
乌木气极反笑:“该杀?对,真该杀!本日,我必然会取了你这卑鄙小人的性命!”
上官雄带领着帮众一口气推动至复真观前,始终都没有赶上一名抵挡之人。
“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寻觅他们呢?盟主,您分拨吧!”滕海鸣嚷道。
有那么一顷刻,上官雄神情恍忽,昔日在武当时的各种景象,俄然缓慢地一一闪现在了面前。他本觉得,本身早已将这个令他悲伤绝望、悔恨不已的处所忘怀了,却没有想到,一旦故地重游,本来统统又都是那么清楚的刻在了影象深处。毕竟,这里是他曾经糊口过十余年的处所,怎能够说忘就忘呢?
世人纷繁称是,均鄙夷乌木浪得浮名,而骆俊风等几人忙都盛赞上官雄高瞻远瞩,气度不凡。
“兰兄弟说得对!大有这类能够!”说话此人身形魁伟,紫膛脸上疙疙瘩瘩,恰是前日围攻枯木时那领头的男人。不知是他并不止一根铁链,还是又重新打造了一根,归正,现在他右肩上又挂着一大圈粗大乌黑的铁链。
“那是当然!”马名山不迭点头,“象我这类小人物,既无钱,又无背景,苦读了二十年,连个举人都没能考上,哪来仕进的机遇?……何况,跟那帮恬不知耻、贪得无厌的家伙为伍,我马某还不屑呢!”
“会不会是乌木自知不敌,已率众自后山逃脱了?”白展鸿目光明灭,猜想道。
出乎料想的是,观内只要不敷二百名道人扼守,并且妙手也很少,没过量久,就倒下了数十名道人,余道纷繁狼狈逃窜,因地形熟谙,眨眼间就逃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