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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风一边追杀仇敌,一边简朴地将岳阳楼沦陷及商啸天已死的环境向枯木报告了。枯木闻听之下,悲忿交集。
青石沉默,过了一会儿,低声道:“师叔,您说他们会不会也在半路上遭碰到了仇敌呢?”
“管他们是从哪边来的!必定是仇敌!我们快走!”曲风大急,一跃上了马背。
“贼老道,你已走不了啦!受死吧!”田鲲鹏铜棍横扫枯木腰间。
“白兄弟,枯木跑远了,我们从速去追吧!”田鲲鹏是个急性子,还惦记取要追杀枯木,见枯木越跑越远,心急如焚,提示道。
枯木一跃下了马,将马栓在身边的一棵珙桐树旁后,就一屁股坐倒在地,背靠着那树皮已大半班驳脱落的树干喘了几口气。接着自腰间取出一个鼓囊囊的水袋,拔掉塞子后高举过甚,扬起脖子张着口,将清冽的甘泉痛快淋漓的倾泻入口中,直至那水囊已然干瘪了,他才意犹未尽地盖好了塞子。
世人神情一紧,齐刷刷地站起家来,倾耳谛听,却多数没能听出来,猜疑地望着冥石。
青石、黄石、冥石、晶石、幻石等众弟子忙快马加鞭,跟从着枯木很快就到了那山林畔。
“枯木长辈!我是岳阳楼曲风!快救我们,他们是楚湘盟的人!”正绝望地奋战着的曲风忽感压力一减,耳听枯木自报了姓名,抬首一看,果然是他,大喜过望之下,大声叫道。
随后赶来的白、田二人惊见奚风烈倒下,顾不得再追击枯木,自马背上奔腾而下,近前检察奚风烈的伤情,但见他盗汗涔涔,面色惨白,心下大骇。
奚风烈紧咬牙关,恨恨地抓住剑柄欲拔出。白展鸿忙抓住他的手腕,大声道:“奚兄,千万不成拔出来!不然……”
青石等见大兵压境,转眼间已到了十余丈外,再游移的话就不及脱身了,便都飞身上了马,打马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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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里冒出来的一群臭羽士?报上名来!”正将王展鹏杀得险象环生的田鲲鹏弃了敌手,倒拖着铜棍分开挡道的帮众大踏步而出,见为首的是名边幅委琐的矮瘦白面老道,立时去了怯心,放肆地瞋目瞪视着他。
“仇敌尚未追来,我们不如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再赶路吧!”枯木因受了伤,感到神困体乏,又饥又渴,发起道。
“全歼他们!”枯木赤红着双眼,一剑紧似一剑地猛攻白展鸿和田鲲鹏,令他们腾不脱手来救济众部属。
白展鸿看了看存亡未卜的奚风烈,又看了看停下来等着本身决计的众兄弟,沉吟了一会儿,道:“田大哥、众位兄弟,奚大哥已受了重伤,我们还是先别追了!……据讯息科的动静,盟主他们很快就要赶来了,到时再听盟主决计吧!”
“喂!你们是甚么人?是楚湘盟的兄弟们吗?”
枯木摇了点头道:“这条道是比来,也最好骑行。他们应当会走这条道!怎会错过呢?”
“呃……真如果如许的话,我们得先找到你们商师叔,然后再做筹算!”枯木悄悄抓了抓脸颊,微蹙眉头道。
“如果找不到呢?”看来晶石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老将题目想得很坏。实在,他本想说的是“如果商师叔已经捐躯了的话,应当如何办呢?”
“听到了吗?”冥石一边问,一边兴冲冲地往山坡上走去,“你们跟我来,靠近一点再仔谛听!”
世人接踵缓慢地上了马,趁着微明的月色往大道上奔驰而去。
一个破锣似的沙哑声音大呼道:“他们人未几!邱兄弟,由我带领着一百骑快马追上他们,你带领着余下的兄弟们随后赶来吧!”
陡见枯木一扬袖,寒光一闪,迳奔他胸口而来,眨眼间就到了胸前数寸。二人相距太近,奚风烈不及以铁爪磕击,只奋力横移闪避了一下,却那里躲得开去?一柄薄薄的短剑已插入他左胸腔内,直没至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