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豪恨恨地嘲笑道:“证据确实,却还在那抵赖!羞也不羞!”
桑青虹心下也很顾虑东方震,见二人上了马,忙道:“我也去!”
“我也是如许想!”钟智灵拥戴道,“说实话,这些日,我都担忧得很,就怕会出甚么不测。”
“那里走!”赵燕豪自两丈外弹丸般飞身而起,眨眼间就到了东方震身后,掌风飒然,直击向他后心。
“呵呵,”东方震笑道:“不是说过了吗?我如何会活力呢!……说实话,我就喜好你这类脾气!”
“师兄,你说,徒弟和贞观掌门他们到了朝天堡没有?”桑青虹侧首问钟智灵。
那四名盗胡匪充耳不闻,反而鞭如疾雨般地抽打在马臀之上,跑得更急。
玉掌门也不起火,辩白道:“贫道所说,乃是由衷之言,倒非用心阿谀!嘿嘿,不过,你听清楚了,贫道所佩服的,仅仅是你的武功成就罢了!”
“关你甚么事?滚远点!”桑青虹正没好气,转头瞪着东方震,大声呵叱。
桑青虹白了他一眼,正待反唇相讥,不知俄然想起了甚么,杏脸一红,别过甚去不睬他。东方震见她那副娇羞之态美艳不成方物,心下一荡,真想凑到她脸颊上亲一口,但一个斯文人,如何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轻浮之举?因而便只好忍住了。
赵燕豪走前两步,厉声道:“看来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一个一个上,还是一起上,随你们!”
跟在东方震身后的众武当弟子见他讨了个败兴,齐都嘲笑似地看向他。
玉掌门叹了一口气,正色道:“空无方丈乃武林公认的得道高僧,这事不假。但这件事的本相,空无方丈并不知悉,也不必然会信赖我们所说的话。以是,这件事的是非曲直,空无方丈一定能断得公道!”
玉掌门大声道:“甚么证据?你亲目睹了?还是紫石和我徒儿承认了?”
“我也以为是早暗害好了的,”东方震正色道:“这些天产生之事,都蹊跷得很,我总感受有幕后黑手在把持着。以是,我们万事都要谨慎谨慎……等岳阳楼的事一了,我们就结伴而行,从速归去吧!”
面前又是一座颇大的山林,满眼苍翠。四名贼子冲到林边,舍了大道,纵马往林中钻去。
玉掌门大怒,一把推开他,呵叱道:“昆仑弟子,当能屈能伸!岂能逞匹夫之勇!你若不走,为师死也不瞑目!”
“我也是啊!”桑青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师兄,我好悔怨,那天,我真不该以那种态度对待徒弟的!”
正懊丧间,忽听身后马蹄声响,回顾一瞥,但见东方震正纵马飞奔而来,左手还牵着一匹空马,边跑边叫:“徒弟,快上马!”
“钟兄,比及了岳阳楼,请你和桑女人务必时候都跟我们在一起,好相互有个照顾。”东方震提示道。
玉掌门大喜,腾空倒跃两丈,稳稳地落在马背之上。师徒二人挥鞭如疾雨,奋力追逐。
“担忧又有甚么用!”玉掌门道:“这么多年的风雨,你们商师叔他们都顶过来了,岂能是幸运?你就放宽解吧!”
“别焦急!”玉掌门边行边安抚身边的黛石道人,“你们商师叔武功卓绝,部下又有一大帮精兵强将,自保必定是不成题目的!……何况,你们枯木师叔他们该当也快赶到了!”
桑青虹又转头白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歉然之色,马背上笔挺的身姿豪气勃勃,傲视萧洒,俄然有种想扑进他怀中痛哭一场,边哭边再痛捶他胸口的打动。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可做不出这类有感冒化之举,便敏捷地转过甚去,两行清泪滑下双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