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李衍就要中剑,忽见人影一闪,铮的一声,女子长剑已被另一柄短剑格开,一个声音说道:“那里来的野丫头,也敢在这儿撒泼!”不是别人,恰是张惠茹。
张惠茹趁那女子一怔神,先行出剑,向女子飞冲畴昔。一红一绿两道人影,刹时缠斗在一起。
那女子避过桌腿,更加愤怒,出剑更是凌厉。李衍一击虽不中,却阻了她守势,当下灵机一动,仓猝顺手乱抓,不管抓到甚么,尽管一古脑儿向那女子掷去。俄然之间,两手抓到粘乎乎的甚么东西,回身一掷,不料却掷得歪了,离她另有几尺远飞过,另一只手接着掷出,直射她面门。女子斜身避过,啪的一声,却打在另一个男人脸上。
李衍矍然一惊,昂首一看,只见此人一身碧色衣衫,右腕扎动手帕,不是别人,恰是那日在上清宫前将他踢下驴的女子,身后是她火伴。
女子见她言语轻视,肝火上腾,长剑一抖,剑上青芒蓦地爆涨,掠身攻将畴昔。张惠茹微微一笑,叫道:“等着你呢!”说着真气贯臂,短剑向天一指,剑锋上顿时激出一道道萤光,轻叱一声,拔身傲然迎上。
二野生夫原在伯仲之间,但女子右腕负伤,十胜利力只能使出七八成,数招过后,已垂垂闪现败势。张惠茹娇纵成性,此时占了上风,更是得理不让人,一剑紧似一剑。
那边一男一女闻声呼唤,兼顾过来缠住张惠茹。凌霄以一人之力,独挡五人围攻,只能背靠墙壁勉强对付,此时少了二人,顿时气势大增,以一敌三,竟然涓滴不落下风。
女子嘲笑道:“小子,那日你害我受伤,本日碰上,我定要在你身上刺上几剑。”说着执剑蓄势,便要刺出。
张惠茹眼角一扫,见那五六个火伴各持刀剑,正团团围住凌霄,忙大声叫道:“凌霄,还不脱手!”凌霄本想战役处理,看来已不成能,闻声呼唤,当即拔剑动起手来。
女子抽出身来,手执长剑,一步一步直逼李衍。
那男人正与张惠茹缠斗,猝不及防,正给那东西击中左眼,“哎哟”一声,仓猝伸手捂眼,只感觉眼上粘乎乎油腻腻,低头一看,倒是一枚狮子头,犹安闲地上打着转。当下又气又怒,叫道:“好小子,竟敢偷袭!”
张惠茹一听到“男人汉大豆腐”几个字,忍不住格格而笑,笑到一半,俄然发觉不对,笑声立收,问道:“你是谁?”那女子侧目而视,道:“你又是谁?”
李衍站起家,含笑道:“女人,朋友宜解不宜结,我……我请你喝茶,如何?”
女子伸手抓下荷叶,触手油腻,满脸污腥,不由得羞愤交激,大声叫道:“臭小子,竟敢戏弄女人,女人明天不宰了你,誓不罢休!”
凌霄左手疾探,在李衍肩头一拍,让他避开了这一剑。女子见一刺不中,欺身急进,手腕反挑,长剑快速直刺李衍小腹。凌霄想再脱手,岂知此剑极快,已是太迟。
女子的火伴见状,刀剑呛然出鞘,磨拳擦掌,随时筹办一齐脱手。凌霄一见情势不妙,手按剑柄,环顾世人道:“大师有话说开了,不要动粗!”
李衍悄悄叫苦,心想美意为这女子,不料反遭恶报。幸亏四周多有桌凳,尽可周旋,那女子连刺几剑,都给他借桌凳之阻避开,固然狼狈,一时倒也何如他不得。
张惠茹哼了一声,站起家道:“是我在问你,你竟敢顶撞!”那日在上清宫前斗剑,张惠茹并未在场,以是不认得。凌霄却切身经历,晓得这女子性子极犟,武功也不弱,忙起家安慰:“有话好说,大师不要曲解。”
张惠茹打断他,不耐烦道:“你让开些,人家说你是‘男人汉大豆腐’,你不顶用,又评得甚么理!记着,手中无剑,就不要跟人讲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