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翻开瓜一看,公然都是熟瓜,瓜瓤又沙又红,素净欲滴。几小我又道声谢,放开嘴狠吃起来。那瘦老头也不吃瓜,站在中间尽管看,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凌霄见情势不妙,急声叫道:“大师快跑!”四人掉回身,没命价拔腿便跑。那几个大汉发一声喊,不依不饶,挥脱手中家伙直追不舍。四人没命一阵疾走,直逃出二里多地,这才总算逃出了那几个大汉的追逐。
正在难过,李衍俄然抬手一指,喜道:“你们看,那边是甚么?”大师顺势看去,只见在路旁不远处有一片瓜地,仿佛种的是西瓜。世人大喜过望,都道:“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有瓜吃了。”刚说完这句,却见瓜地里有个窝棚,不由都道:“有看瓜的,如何办?”李衍低声道:“事急从权,只能再作……再作偷瓜贼了!”
俄然一阵香气模糊飘来,大师都用力嗅了嗅,连声道:“好香!”凌霄起家道:“我去看看竹鸡熟了没有。”走到里边,揭开锅拿筷子试了试,笑着走过来道:“还差些火候,再等半刻工夫。”
阿窈见说,喜得连连鼓掌,笑道:“太好了,我们要吃竹鸡了。”张惠茹瞪了她一眼,道:“煮熟了也没你的份!”阿窈笑容立收,急道:“为甚么没我的份?”张惠茹道:“你不让打竹鸡,那还吃竹鸡干甚么?”阿窈低下头去,忽又抬开端来,理直气壮道:“我就是不喜好打竹鸡,就是喜好吃竹鸡,那又如何样?”张惠茹想不到她竟敢回嘴,怔了一怔,忍不住本身也笑了。
张惠茹眉毛一扬,大声道:“我在问你呢,你背不背我?”李衍道:“不背!”张惠茹举手作势要打,俄然瞥见他脱下的鞋子,便顺手拿起来穿到本身脚上,格格一笑,道:“好,你不肯背我,那咱俩换鞋子穿。”李衍惊道:“你的鞋子那么小,我能穿得下么!”张惠茹道:“我又不是三寸弓足,为甚么穿不下!”李衍急道:“别说你不是三寸弓足,就是五寸弓足、八寸弓足,我也穿不下啊。”张惠茹格格笑道:“那我就不管了,爱穿不穿!”说着站起家,跺了顿脚道:“嗯,这回舒畅了。”向世人大声道:“大师赶路了。”
凌霄仓猝拉住她,道:“师妹,不要混闹,李兄如何能穿下你的鞋子!”张惠茹道:“不要你多事,我跟他换着穿,一会再换过来也不迟。”凌霄何如不了她,只得向李衍道:“李兄,我穿她的,你穿我的罢。”李衍摆手笑了笑,道:“不要紧,我光着脚也是一样。”
雨后晴和,日头显得更毒,大师只走了半个时候,已是大汗淋漓。阿窈不知从那里摘了一个芋叶,举在头被骗伞打着。世人又疲又渴,苦于路上没有水源,只得勉强支撑。
凌霄见状,心想:“偷吃人家的瓜,已然是有错在先,再越其货而伤其人,那就更错上加错了。”忙上前拉住张惠茹,低声道:“师妹,不成动粗……”张惠茹摔开他的手,向前逼近几步,晃了晃手中剑,道:“老头,你想尝尝剑的滋味?”
掌音方落,只听“唿啦”一声,俄然从窝棚中钻出几个大汉,一个个手中都持着铁锹、锄头、木棍,向着他们四人围逼过来。张惠茹见此景象,吓了一大跳,心想怪不得这老头有恃无恐,本来他留有背工。这几个大汉虽是农故村夫,却个个长得极是结实,且手中持的家伙又从未对过阵,当下立时胆怯下来,一时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