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窈托着下巴,眨着眼看他俩打赌,见说定了赌注,急道:“衍哥哥,你输定了!”李衍笑道:“我如何输定了?”阿窈道:“惠姐姐在龙虎山时,常拿那些大哥哥当马骑,你跟她赌这个,还不输定么?”李衍悄悄一刮她鼻子,笑道:“我晓得,不过这里可不是龙虎山,放心,她赢不了的。”书笥事干严峻,李衍敢拿它做赌注,自是认定了不会输。
张惠茹站起家来,举起一锭银子,面向大街,大声道:“喂,我这里有一锭银子,有谁想要?”街上过往行人听了,纷繁转头看来,却没一小我停下。张惠茹举高了嗓音,又大声说了一遍,此次有几小我围拢过来,不过还是没人搭腔。
两个乞丐凑前几步,伸脱手去,道:“好,我们愿给女人当马骑,银子拿来罢。”张惠茹格格一笑,将银子转向背后,说道:“且慢,我另有话说……”两个乞丐一惊,道:“如何,女人悔怨了?”张惠茹道:“女人做事,向来没悔怨过。不过,先听我把话说完。”两个乞丐问道:“另有甚么话?”张惠茹道:“给我当马骑,第一,要四脚着地,如许才像骑马,是不是?第二,四脚着地,驮着女人要行十里路,如许才叫骑马。你们谁做获得,银子就归谁。”
李衍心想:“你是人,别人也是人,如何会有人给你当马骑。何况现在出门在外,又不是在龙虎山,你的师兄弟怕你让你,甘心给你当马骑,不了解的路人,才不会有谁来卖你的帐。”想到此,微微一笑,点头道:“我不信!”张惠茹闻听,重重一拍桌子,大声道:“好!你不信,我就赌给你看。喂,你拿甚么做赌注?”
刚才大师进命馆时,门前没有拴马石,当时凌霄也不在乎,顺手便丢上马缰。他感觉这两匹马骑乘已久,所谓老马识主,再也不会出不对的,可千万想不到,才一会工夫,两匹马便不见了踪迹。
李衍见状,低声笑道:“你省省力罢,不会有人理你的。”
张惠茹哼了一声,此次举起两锭银子,大声向围拢的人说道:“我这里有两锭银子,一共五十两,如何,你们没人想要么?”看热烈的人越围越多,纷繁群情,说她的模样不像疯子傻子,怎会做此傻事,必然是讽刺人的把戏,以是还是无人搭腔。
李衍心想:“这丫头娇蛮惯了,让她吃些亏也好。我赢了,自是不会拿她当马骑,让她碰鼻子灰,今后也好有所收敛。”便道:“好,赌就赌!”张惠茹大喜,转头看了看凌霄、阿窈,说道:“你们两个为见证,可不准赖帐!”
大师要了两笼蒸包,四碗紫菜汤,渐渐吃着,方才丢了马,自是连用饭也没表情。李衍看了张惠茹一眼,嘴里不说,内心却在想:“这个疯丫头,约莫也是我运气差的一部分,若不是她非要去命馆看命,这两匹马也丢不了。有她一起相随,真应了那老儒士说我的‘犯桃花劫’了。”想到此,不由得悄悄叹了一声。
正在这时,忽听哈哈一声长笑,一个声音说道:“子曰‘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能使磨推鬼’,现在的世事,竟然有民气甘甘心给人当马骑,好笑,好笑……”
李衍心中也暗笑,心想:“你这丫头率性惯了,此次可丢了脸,我看你如何结束。”凌霄怕她如此下去,真的要丢人现眼了,忙站起家来,想拉她坐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