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男人右手重旋,剑诀一指,那根二尺长的木棍蓦地飞出,正击在张惠茹手腕上,短剑刹时入鞘。他又悄悄一翻手腕,那根木棍复又飞回他腋下。
李衍听他说“子曰‘见义不为,饭桶怂蛋’”,心想:“夫子说过这话么,我倒记不起来了。”不管如何,此民气性爽快,不愧是个男人汉,当即站起家来,笑道:“这位兄弟,此事都怪我们,是我们理亏,还望多多包涵。”凌霄也忙起家,上前抱拳道:“这位朋友,刚才的事都是我师妹的错,大师就此干休,不要伤了和蔼。”
世人见此乐事,都轰然大笑起来。李衍等想不到这男人竟这般逗趣,也都忍俊不由,齐声大笑起来。
男人双手抱胸,懒洋洋看着她,笑道:“女人,打斗可不好玩,今后别动不动就跟人打斗了,倘若遇见甚么短长人物,那岂不是要吃大亏。”张惠茹见他说风凉话,肝火更胜,扬眉道:“亏损不亏损,那是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经验人!”
张惠茹如何听劝,“呛”地拔剑出鞘,怒道:“野小子,想打斗么!”男人冷冷斜睨她一眼,道:“打斗?你跟我打么?”张惠茹道:“不跟你打跟谁打,小子,有本领就出剑!”俄然瞥见他腋下夹的那根木棍,格格笑道:“我忘了你没剑。喂,你那是根打狗棒,还是烧火棍?”
二丐见状,吓得目瞪口呆,颤声道:“大侠饶命,都是小的眼瞎,我们……我们再也不敢了!”身如筛糠,腿弯一软,就要跪倒下来。
那男人哂然一笑,续道:“固然各色人物都有,却各有各的苦处,各位看热烈的,常日不是受掌柜的气,便是受官老爷的气,我说的是不是?”这句话说出,世人顿时静下来。那男人又道:“各位常日受了气,无处可泄,但为了生存,却又不得不忍,是不是?”这句话问出口,人群中模糊有人收回唏嘘之声。
凌霄见状,心想是时候结束了,倘若如许下去,保不住会惹出大费事。刚要站起家,李衍忙一拉他,丢了个眼色,那意义是说:“你这师妹平时太也霸道,吃些亏也好,先别理睬她,静观其变。”凌霄会心,点了点头,复又坐下来。
围观世人见有人要当街骑人,都瞪着眼要看热烈,此时忽见有人出头干与,顿时一片哗然。有人起哄道:“喂,小子,人家女人肯出银子,有人肯当马骑,这叫作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干你甚么事,要你这小子来管!”又有一人道:“小子,你是吃饱了撑的罢,这么都雅的热烈不看,却出头管闲事,真是脑筋有病!”
李衍听了那男人一番话,连连点头,心想:“这位兄弟年纪不大,竟有这般观点,当真难能宝贵!”看了凌霄一眼,凌霄也回看过来,二人互知其意,同时点了点头。
张惠茹笑得直不起腰,正在笑着,只听包子铺仆人道:“女人,别只顾着看人惊,你的银子呢?”张惠茹大惊,抬起手来一看,两手空空,两锭银子早已没了踪迹。
男人洒然一笑,也不在乎,又问道:“女人,平白无端干么要骑人?”凌霄忙道:“这位朋友,此事全怪我们。因为我们的马丢了,我师妹无处撒气,这才做出这类荒唐行动。”男人点了点头,道:“如许说倒也情有可原,不过,骑人老是不该该。”凌霄道:“是,是,朋友指教的是。”
他说完回身,缓缓举起右臂,手掐剑诀,手腕蓦地一旋,模糊一道紫色气晕泛动开去。
男人又问道:“女人,你们的马是如何丢的?”张惠茹强压肝火,道:“马惊了,本身跑了。”男人点头道:“噢,是马惊了。”略微沉吟,咳嗽了一声,笑道:“女人,是我坏了你的功德,没让你骑成人,你看如许行不可,我给你当马骑,你来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