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张惠茹听得合不上嘴,李衍微微一笑,续道:“起名字,还讲究‘男楚辞,女诗经;文论语,武周易’。当然,这要看谁起了,平头百姓,哪有这么多讲究,随便起个阿猫、阿狗甚么的,图个好赡养。”凌霄问道:“这个‘衍’字,又出自那边?”李衍道:“出自周易,师尊说‘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因而就用了这个‘衍’字。我先叫李逸之,师尊便让我大名叫李衍,字用逸之,也是取自‘遗其一策,以象太一’之意。”
李衍还没回过神,张惠茹抢身上前,剑鞘反撩,已格开了女子长剑,笑道:“他便是小色鬼,也还轮不到你来宰!”女子满脸羞红,狠声道:“我……我……非宰了这小色鬼!”张惠茹格格笑道:“一个女孩儿家,让一个臭小子摸……摸……哼,摸过了,还要宰人家,好不知害臊!”
李衍一时也摸不着脑筋,内心迷惑道:她的师兄不是死了吗,莫非没有死?刚才明显瞥见驮在马背上用黑布包着,一动也不动,明显死的不能再死了,怎会没有死?
阿窈嘻嘻一笑,道:“我倒捡到一把,不知是不是你丢的。”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把扇子。李衍一见,大喜道:“不错,恰是这把。阿窈,你是在哪儿捡到的?”阿窈笑道:“在草堆那边。”李衍点了点头,心想必是刚才给女子追逐,跌入草堆时遗落下的。
只听女子一声大呼道:“小色鬼,我宰了你!”
李衍见他三人这般神情,也是大惑不解,又听阿窈如此说,更觉不成思议,奇道:“甚么,你爷爷?”阿窈眼睛瞪得又大又圆,眨一下都能听到声音,说道:“是啊,这……这是我爷爷的扇子!”李衍更是迷惑,问道:“你爷爷的扇子?你……你不是姓林么?”阿窈道:“是啊。但是,我本姓刘的,我爹爹归天前,让我随娘亲的姓,我便姓林了。”
笑声未歇,李衍俄然跳起家,失声道:“不好!”世人止住了笑,都问:“如何了?”李衍满脸焦心,两手在身上掏摸着,说道:“我的扇子不见了……”张惠茹问道:“是甚么扇子?”李衍道:“是一把折扇。”张惠茹一听,嗐了声道:“我当是甚么,不就一把折扇么,到时再买几把。”
正在这时,凌霄、阿窈牵着大师的马走来。李衍忙掩着后襟,走去拿马背上的包裹。凌霄已听阿窈向他提及,说李衍在跟女子打斗时跳甚么跳舞,心下又惊又疑,问起李衍,李衍不便提起那位白叟家,含混敷衍了畴昔,拿了包裹,转到一棵大树后换衣。
世人在树下席地而坐,张惠茹问阿窈道:“是你教的他点穴?”阿窈道:“是啊。”张惠茹哼了一声,道:“他学会了点穴,今后做登徒子可轻易了……”阿窈道:“惠姐姐,甚么是登徒子?”张惠茹道:“登徒子就是……就是你教会他点穴,他就是你的门徒。今后你只叫他登徒子就是了。”阿窈半信半疑,点头道:“噢……”转头向树后道:“登徒子大哥哥,你换好衣服了么?”
张惠茹也道:“是啊,不叫你登徒子,那叫你甚么?”凌霄道:“师妹,不要和李公